不远处盘坐着一个人影,那人紧闭双眼,将身体所有的出入口都紧闭,似乎不让任何的毒气渗入进来。
听到这一声呻吟,他不由得慌了,仿佛自己中毒出现了幻听一般,连忙捏碎自己的玉牌,一道光闪过,整个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向第一层。
在那门口,他终于忍不住看向房间内,这一看不要紧,竟然有一个人在那毒液中洗脚?
惨了!
自己不仅出现了幻听,而且还出现了幻视!
他胆战心惊跌落到黄沙之上。
那两个看护的自己,穿着独特的衣服,拎着担架前来,看见跌落入口的人影,快走两步。
“都了”
那看护的弟子很快就收声。
“怎么是你?你看见另外一个人了么?”
那跌落的弟子还未缓过来,连问三声,这才有了反应。
“什么人?”
“这就怪了,怎么没看见那个杂役弟子呢?”
“杂役弟子?”
两个看护看了他一眼,这又是一个被毒坏脑袋的家伙。
门派的修炼场所对所有弟子完全开放,可这帮家伙竟然不自量力,二楼的万毒原池是那么好过的么?如今的核心弟子都有很多不能通过,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两人很快就将这看似毒坏了脑袋的弟子放在担架上,脑海里却在疑问覃暮城到哪里去了?
二楼?不可能啊!内门弟子都难以通过的万毒原池哪是杂役可以碰的?
“诶!要不要去二楼看看,那个杂役是不是在二楼?”
“怎么可能,这一楼的千重黄沙都难以通过,一个杂役怎么可能走到二楼?要不是咱们的衣服,咱们都不一定能走完这一楼!”
两人完,正好看见那躺在地上的两条蠕虫。
对两人大声喊道:“有事捏玉牌啊,别到时候骨头都酥了,那就看能不能救得回来了!”
那两个弟子丝毫不觉得奚落,本想开口,却又想到刚刚那个走过去的身影,不行!我也要像他那样,踢着这沙子玩!
这样想着,不由得快速的蠕动了几分。
正在二楼的覃暮城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无形中鼓励了别人,此刻他的脚已经不再溃烂,坐在那池子边缘,一双大脚丫轻轻的划着毒液,整个人似乎完全适应了这毒液。
他有些嫌弃的看了看身上的血污,毫不在意的捧起一捧毒液,浇在自己的脸上。
如同一滴凉水滴落油锅之中,竟然被溅起不少滴毒液。
一时间,整个二层都听到了那水花的声音,可没人敢睁开眼睛,只能暗自沉思,难道是长老过来加毒液了?
一个弟子原本六识紧闭,正用尽全力对抗那无处不再的毒气,一滴毒液不心溅到他的脸上,仿佛滚油泼入冰面一样,眨眼间就蚀出一个深深的洞。
可他不敢喊,生怕一张嘴,自己就会吸入那致命的毒气,他整个人青筋暴起,就像覃暮城修炼浑要旨一般,挣扎着、强忍着,然后颤抖着捏碎了玉牌,一道流光袭来,托着他送到了一楼。
毒液池被覃暮城搅动,整个房间的毒气仿佛更加浓密了,一个女弟子本来风轻云淡,自己长久的试炼,终于能抵抗这万毒原池了,可突然变浓密的毒液让她整个人脸色一红。
如同一万字蚂蚁爬在自己身上一般。她本来还想抵抗,可那酥麻的感觉竟然让她感觉燥热难忍,内心仿佛有一股火一般,连带那脖子都开始发红。
“这该死的长老,竟然在我们修炼的时候进来加春药!”
她暗暗咬了咬牙,捏碎了玉牌。
原来这毒液里本就含有很多让人靡乱的毒药,可惜飘散出来的一直很少,被覃暮城这一搅,浓度大大增加,让她一时间难以忍受。
覃暮城有些纳闷,自己就洗一把脸的功夫,怎么这么多人都撤了?
不过,自己本就是低调修炼,不能打扰别人!
他蹑手蹑脚的朝三楼而去,生怕惊醒那些正在忍受着无边痛苦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