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边让的一再羞辱和轻视,张墨此时彻底的爆发了,当即朗声回应道:“我身为太学生自当为朝廷效力,那像先生这般坐在这里不管百姓疾苦,曹公好坏与否我不予置评,但在董贼祸乱朝纲之时,多少自称‘英雄豪杰’之流聚集兵马,但真正出兵攻打董贼的又有几人?”
“先生的学问做得很高深,写文章的水平也是所有人都公认的好,但是学生斗胆请问先生,你可曾真正的看过那些受苦的百姓?可知他们为何会如此艰苦?”
“自董贼祸乱朝纲后,各地人马纷纷自立门户,割据一方,他们互相攻伐,争抢地盘,我从益州出来到长安城时看到的只有遍地白骨与饿到易子而食的百姓,这一切都源于乱世,而非某个人之错,我等要做的就是顺天命而为,但不可空谈误国。”
张墨说完这番长篇大论以后,自觉良好,可是边让却听得七窍生烟,当即拍着案几指着张墨的鼻子骂道:“曹贼乃是阉赘遗丑,你口中所言之乱,正起于阉人。”
“宦官也有好坏,正如读书人也有无耻败类。”张墨不以为然的反驳道:“曹公祖父曹腾在宫中用事三十年,未有显著过失,且能举荐贤能,朝廷之乱与他有何干系?”
边让挥了挥手道:“强词夺理,你给我滚出去。”
一旁的陈宫连忙拦住边让道:“何须如此,伯端你快给文礼道歉。”
听到陈宫的话,张墨当即起身笑道:“若天下能靠边让先生的文章得以平定,我今日便滚出去,否则我就要堂堂正正的走出去。”
边让指着张墨说不出话来,他有满腹的文章学识却不能在此刻化为言语来反驳张墨,当即面色通红的指着张墨喝道:“竖子无礼!”
陈宫略责备的看着张墨,他觉得张墨拉上他来边让家是一个坑,这会儿他只能含泪填坑。
张墨大步走出边让的宅院,同时也暗舒了一口气,边让的名气极大,虽然满腹经纶,但身上的书生气太重,做事过于偏激,再加上周围人的吹捧,这会儿的边让似乎有些忘乎所以。
于是张墨在向曹操汇报的时候,毫无保留的把在边让家里的遭遇告诉了曹操,听完张墨的话以后,曹操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当即叫来曹洪低声在他耳边吩咐了一番后,曹洪便领命离去。
张墨并不知道曹操要对边让做什么,他和曹操闲聊了一会儿后便自行告退。
翌日清晨,张墨正盘膝打坐修炼时,门外就传来王艮的声音:“大事不妙呐,将军。”
张墨立即活动了一下筋骨,洗漱一番后出来,正好看见急的在原地团团转的王艮。
一看到张墨从房间里出来,王艮就跳过来抓着张墨的手背道:“你闯了大祸了。”
张墨有些发懵的问道:“什么大祸,我这几天也没做什么啊。”
王艮凑到张墨耳边说道:“昨日曹公派人将边让全家都杀了,这会儿那帮读书人悉数将你与曹公视为仇人,都欲将你先杀了,说你进谗言污蔑边让在先,曹公痛下杀手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