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力点了点头，相比英式早餐的肉类香咸，他确实更加喜欢法国人微甜的果酒、刚出炉的羊角面包和新鲜的黄油，再配上精磨的魔法豆咖啡——除了豆浆油条煎饼包子热干小面肠粉豆花……外，再也没有更惬意巴适的美食了。

张力接过尼可勒梅的面包，毫不推辞。他几口咽下，然后满足的抿了一口咖啡，回味着法国人的热情奔放，很是赞同。

“这是佩雷纳尔亲自做的果酱——不过可惜，自从500岁以后，她就不喜欢出来见客人了……当然在我眼中，她永远是那个十六岁的布斯巴顿小姑娘。”

佩雷纳尔·勒梅，尼可勒梅的妻子。

张力安静的听着两位年过百岁的老人相互间吹水，说着百年前的趣事，只是偶尔穿插一些关于炼金术上的疑惑。

相比邓布利多在生命的尾声中，怀抱着对过去的悔恨、永生的厌倦，这位六百多岁的长者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以及对生活的热爱。

虽然都是值得尊敬的长者，张力无疑更想活成尼可勒梅的样子。

六百多年后，所有旧识逝去，但终究还是有一个人，能够相伴在他的身旁。

“好吧……谢谢你们两个小家伙听我这么一个老人家碎碎念这么久——”

过了大约两个多小时，尼可勒梅交谈的兴致得到了满足，又或者是他认可了这个年轻人耐心听完一个老人家絮絮叨叨的品性，他主动切入正题。

“过来，霍恩海姆。”尼克勒梅拿起餐布擦了擦嘴，将手上面包屑抹去，唤过一个看起来没有什么特殊的炼金魔偶。

“年轻人，这就是贤者之石——制作永生之水必须的灵药。看在阿不思的担保上，你可以借走它。”

尼可勒梅单手轻抚魔偶的后背，法力激发。

他的法力和魔偶身上的符文产生了共鸣。蓝色的法阵发出光芒，魔偶纯金材质的胸口犹如液体一般分开，呈现出一个中空的暗格。

一颗猩红色的宝石，闪耀着妖异的血红色光芒。

尼可勒梅指了指猩红色的宝石对张力说。

“但是你必须在一百年之内交还给我。不然，到时候有一对七百多岁的老人，会因为失去赖以存活的药剂而丧命……”

然后尼克勒梅重新拿起餐刀往面包上涂果酱，仿佛对这颗贤者之石毫不在意。

”那前年放在古灵阁的贤者之石是……？我在旧报纸上看过——”张力问道。

“那是一颗瑕疵品，最近十几年刚做出来的。尽管材料稀少珍贵，但是跟贤者之石比起来，这种事情，我们不会放弃希望——但事实就是，我们按照原来的方法，却无法制作出另一颗贤者之石。”

“它们是独一无二的？！”

张力总结道，他理解了尼可勒梅言语中的含义，心中暗自有了一个猜想。

尼可勒梅这个时候已经吃完了两片法棍面包片，胃口看起来比喜欢吃蟑螂堆的邓布利多还要好的多。

“另外——出于你的安全考虑，你必须证明，自己有资格拥有它。”

尼克勒梅看了张力一眼，用老人家特有的语速缓慢的说道。

好吧，张力心想，战斗的事情，对我来说应该没有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