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磁盘阵列开始自动运行，仪器上的指示灯开始亮起，咔咔的读盘声在空旷的房间里不断回响。

寂静和喧嚣，在电子敲击电容器的一瞬间完成了转变。

“你们是在找我么？”

“什么人？”托尼打了个寒战：“哦，天！听起来好像不是人！”

这个电子合成音，不怪托尼被吓到，任何正常的碳基生命，第一次在机械造物面前，都会产生由于物种隔离而产生的激素异动。

不过托尼的惧意只持续了片刻，在尼克弗瑞等人到来之前，他就已经重新站起，恢复了常态。

在基地陷入黑暗的一瞬间，经验丰富的特工们立刻向着托尼和他所在的位置赶来。毕竟他们要来数据中心的说话声，所有人都默默听在了耳里。

队友在哪里都不知道，连支援都不及时，还玩什么五黑游戏？

“你小子，运气好，没有被其他人看到从心的样子。”张力眼神示意。

托尼赞同，并且表示对此感到心有余悸。

“我就是佐拉博士。”

电子合成音再次响起。此时尼克弗瑞三人已经走到了张力身边，默默将两人护住。

不得不说，优秀的特工偶尔也能客串一下保镖，他们一脸严肃地看着四周。

然后晶体管显示器在他们眼中自动开机，亮起。

“我就是佐拉博士。”

佐拉博士重复说道，这次为了加强可信度，他矮锉圆头像同一时刻，秃然出现在另一个显示器里。

特征明显，和之前霍华德提供的资料分毫不差。

接着，白色外壳的摄像头缓缓移动。

“张·力，出生于174年，安东尼·斯塔克，出生于170年，尼古拉斯·弗瑞，出生于？？？，娜塔莎·诺曼诺夫，出生于？？？”

佐拉博士一本正紧地说着，似乎并没有发现其他三个人的出生年月是问号，当然，他也没有识别出被其他人挡住的鹰眼……

意识转换为程序终究还是死板了很多。对于一台电脑来说，问号也是可识别的字符。

看起来，佐拉博士并没有对输出的结果进行再识别和判定。

“啊，托尼你好，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我是你父亲的同事。”

“你把自己变成了一台电脑？一个程序？一段代码？”托尼惊讶地说道。

后面两个说法显然激怒到了佐拉博士。

“这是为了拯救我的大脑！这是科学史上的一个奇迹！托尼斯塔克，霍华德斯塔克的儿子，如果你继承了你父亲的几分聪敏，那就应该明白，这是科学史上的一项伟大成就！”

“不管是他还是它，看上去好像都生气了，程序还会生气吗？”尼克弗瑞说道。

“应该是程序判定，如果佐拉博士真的把自己的意识转移到了这堆——额——东西里，那么只要计算逻辑判定他需要生气，那么他就会生气。某种意义上来说，人体指令和计算机指令，没有多大的区别……”张力解释道。

“好吧，那么就当他是佐拉博士，看看能不能让他吐露出点东西。”尼克弗瑞显然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去拷问一台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