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人类议会发出的申请很顺利……很顺利地被拒绝了。

“这个时间并非人类议会的工作时间，他们的值班员居然敢拒绝我们？”AI发出很大声的质疑。

郁南平静无波：“AI先生，请把你的音量调小一些，再把你的感情功能收敛一下。”

AI从善如流地修改了参数，之后又小声咒骂：“他们怎么敢让位面保护局的局长涉险！尤其是在接班人还没有选定的情况下！”

“因为他们觉得我那样说只是在威胁他们，而且，就算我真的死了，人类议会难道就不能和位面联盟争夺跃迁网的掌控权？我看，现在位面保护局在人类当中，也是有很多敌人的。”郁南冷笑，亏得他昨天还觉得每个人类都是值得信任的。

伊莱娜似乎被这番话气到了，她大步走到郁南面前：“扫描装置我给你借来了，你让AI核对一下型号吧。”

说着，她把一串数据发到主控台上。

AI欢快的声音响起：“就是这台！它正在通过运输机运来吗？伊莱娜女士您真好！么么哒！”

“……谢谢。”郁南对伊莱娜说。

他没问什么，伊莱娜也轻‘哼’一声，随后转身走到对面舷窗下她经常站的那个位置上去了。

十几分钟后，一艘带着位面联盟标志的运输机从跃迁点出现，之后，和郁南的飞船对接。

显然，伊莱娜又在工作以外的时间联络了自己的父亲，只不过这次不是告状，而是在替郁南求助。

“扫描开始……”AI开始汇报，“哇哦，卫星的反扫描层下面居然有一个数据库！正在解析数据……老大，我还发现了三具尸体。”

“尸体？人鱼尸体？”郁南皱眉。

“人类尸体，不过是用人体组织打印机做出来的。”AI回答。

“多罗雷夫？”

“老大你真聪明！”AI活泼的声音响起，“这应该是多罗雷夫废弃的身体，噢！这里还有第二层，扫描继续……我的天！”

AI一惊一乍的样子和吴鱼很像，但他没有发出其他的惊叹声，而是直接把扫描结果显示在了全息屏上。

真正的吴鱼发出尖利的一声“嗷——”

‘人鱼造卫星’的第二层下，整齐摆放着十来具人类遗体。这些遗体全都一模一样，穿着粉色的小花裙，稚嫩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微笑，平静地闭着眼。

AI开始汇报：“基因扫描结果，和多罗雷夫的关系为：父女。这些也是打印出来的人类躯体，同样全都被废弃了，以及，躯体年龄为六岁。”

主控室里陷入一阵沉默，之后沈念念轻声道：“这个多罗雷夫究竟是谁？他好像是个……有故事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