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人都被杀死了,但何果夫还是没有完全放松,直到他派遣的人将西突厥骑兵的战马全部牵回来并杀死之后,他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这一劫算是有惊无险的渡过了。
斗转星移,月落日出。
至寅时五刻,东边已然有了一些亮光,佛晓快到了,最紧张的时刻也要来了!
西突厥大营,早已穿戴好甲胄,端坐在牙帐中闭目养神的论赞婆突然睁开眼睛,一道凶光陡然亮出。
“鼓号!”
号兵得到命令之后,马上鼓足了腮帮子吹响了号角,西突厥大营顿时被唤醒。
军士们纷纷从草席上爬起来,快速的穿戴甲胄,同时嚼着昨晚就准备好的牛羊肉干。
三刻钟之后,整个大营的军士都在大营前集结完毕。此时东方翻起了鱼肚白,太阳就快出来了。
论赞婆与阿史那馁子骑着战马从营中走出,巡视着整齐的队伍,一时志得意满,仿佛宁胡城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待论赞婆巡视完毕之后,当即下令开拔。
一时间七万大军快速向宁胡城行进,因军士门脚踏而扬起的黄沙铺天盖地,掠过飘扬的旌旗向苍天涌去。
盘旋在天空中的鹰隼被吓坏了,急忙振翅避向远方。
但秃鹫却并不怕,它们似乎嗅到了死亡的味道,结队从远方飞来,大片大片停在丹霞群丘上,注视着开拔的西突厥大军。
另外一边,宁胡城内也是一片忙碌,寅时二刻许,号兵吹响了号角叫醒了所有人,军士们一面快速穿戴甲胄,一面嚼着胡饼补充体力。
等到西突厥大军向宁胡城挺进的时候,宁胡城内的四千军士已然奉命集结在宁胡城西门,随时准备出击。
这四千军士被分为两个部分,前两千军为一个部分,皆骑着之前从吐蕃军手中缴获的青海骢,同时穿一套缴获吐蕃军的锁子甲,外套一层明光铠,带两支马槊,旁排一面,一口横刀,一张步兵使用的擎张弩,备箭矢一支,用完就扔。
所谓旁排,就是一种木质漆皮的盾牌,呈圆形,专为马战使用。
后两军为一个部分,骑着唐军原来装备的战马,穿一套普通的扎甲,或者仅穿一套缴获的锁子甲,配备马槊一支,横刀一口,硬弓一张,备箭三十支。
此时,宁胡城外负责袭扰的西突厥骑兵已经撤走,外面死一般的寂静,就连平时喜欢嘎嘎叫的野鸭也禁了声。
寅时末,西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条黑线。
慢慢的,黑线展开,分为三个部分快速向宁胡城移动,如同一片带着雷雨风暴的乌云。
贺拔韬紧盯着望着慢慢靠近的贼军,坚定的说了一句:“来了!希望何果夫他们一切顺利”
一旁的赫连庆宽慰贺拔韬道:“何果夫是一个奇人,他不会失败的!这一仗我们一定能赢!”
赫连庆的这句话让贺拔韬紧张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些,他望向赫连庆,只见赫连庆的眼中都是坚定,看来赫连庆也被何果夫折服了。
贺拔韬转身来面对赫连庆:“将令!”
赫连庆闻言急忙单膝跪下,行叉手礼:“骠下领将令!”
贺拔韬言道:“如果我战死,你接替我的位置,继续指挥战斗!”
赫连庆一惊:“将军······”
贺拔韬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好将令,我相信你!”
此时,西突厥的大军压到距离宁胡城不到两里的地方了,战斗,即将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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