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眼汉子六神无主,眼珠子乱转:“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高颧骨汉子眯起眼睛:“依我看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嗯?你什么意思?”
高颧骨汉子回答道:“我听说吐蕃大论论钦陵非常恨何果夫,我们不如做了他,带他的人头去投了论钦陵,也能得些奖赏,总比给人当奴隶好啊!”
“你们觉得呢?!”,高颧骨的汉子环视众人,众人心中有动,但又有犹豫,故而露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
高颧骨汉子又加了一把火:“都是男人,给个痛快话!我告诉你们,一定要抓紧时间,一旦何果夫把我们卖了!一切可都晚了!”
“这,这······”,众人还是有些犹豫。
正在此时,帐外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
高颧骨汉子猛然转头向帐外喝道:“谁!”
帐外的声响瘫突然停下,未几又响起来。
高颧骨汉子回头来对着众人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而后起身走出帐外。
“谁?!滚出来!”,高颧骨汉子大喝道。
可帐外静得出奇,刚才的声响已经消失不见了。
高颧骨汉子又喊了几声,见再没有响动便转身要往帐内走。
就在高颧骨汉子刚转身的一瞬间,两只手突然自他的身后伸出来,一只手勒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
高颧骨汉子闷哼了一声,便被拖进了黑暗之中······
另外一边,狼丘北二十里处,处木昆律—胡陆屋阙联合大营,中军大帐。
帐内烛火摇曳,火红的炭火上架着一大只羊,两个突厥汉子端着马奶酒两对而坐。
其中一人方形脸,左脸上的长着一颗大痣,右眼比左眼大一些。此人便是处木昆律部大啜呼律卑。
另外一人尖脸,稀疏的眉毛下压着一双丧眼,背部不寻常的鼓起,将他整个人压弯了腰。此人便是胡陆屋阙部大啜沁图勒。
沁图勒接过仆役割下的碎肉塞进嘴里,大嚼之后灌了一口马奶酒,又抬手擦了擦嘴巴:“现在乌质勒那个老东西已经丧失了斗志,部众就像是待在的羔羊一般,不如我们直接冲上去,将他们全部杀死!而后再分了乌质勒剩下的牛羊和女人,你觉得怎么样?”
呼律卑闻言直摇头:“叶护只是让我们挡住所有试图北上的人,可没有让我们主动进攻。乌质勒那个老不死的诡计多端,说不定又设了什么套等着我们呢!”
沁图勒半开玩笑言道:“呼律卑,你是不是被这个老头子吓破胆子了?啊?晚上还睡得动女人吗?哈哈哈!”
呼律卑是个火爆的汉子,顿时被沁图勒的话激的火冒三丈。
他将酒碗摔在地上,“蹭”得一下站起来冲着沁图勒喊道:“你这个混蛋!你说什么?!你才是睡不动女人了!你以为你的那些儿子都是你亲生的吗?!”
沁图勒自以为只是跟呼律卑开玩笑,没想到呼律卑居然敢出言骂自己,于是也摔了酒碗站起来:“你个直娘贼!你说什么呢?!”
呼律卑扬起下巴:“怎么?要打一架?!”
“来啊!你个混账,打啊!”
“他娘的!来啊!”
呼律卑与沁图勒原本谁都看不上谁,若不是为了利益,恐怕死也不会坐在一起吃烤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