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搏兕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的打开书。
林推古对着书念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读”
文搏兕又打了一个哈欠:“关关什么鸡,在河之洲”
林推古抬起头瞪着文搏兕:“伸手”
文搏兕还不明所以,将手伸了出去:“伸手干什么?”
林推古举起戒尺对着文搏兕的手心狠狠打下去。
文搏兕疼得叫了一声:“老头!你疯了!敢打你耶耶我!找死你!我······”
林推古盯着文搏兕,丝毫不为所动:“何长史还没走远,你想干什么?再伸手!”
“我······”,文搏兕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但又无可奈何的将手伸出去:“会念书了不起啊!哎呦!老头,你轻点打!我这手还要捉刀杀贼呢!”
林推古依旧面无表情:“目无师长,该打,急躁不静,该打,跟读不对,该打!再伸手!”
“你······,我······”,文搏兕脸都气红了。
林推古又打了文搏兕三下,这才罢手,又言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读”
文搏兕被打之后,收敛了许多,态度端正了一些,毕恭毕敬的跟着读了一遍。
就在不自在的读书声与戒尺打手心的咻咻声中,一上午过去了。
文搏兕的两只手都被打肿了,如同两只新鲜的猪蹄。
林推古又领着文搏兕读了一遍全文,然后问文搏兕:“会读了吗?”
文搏兕点点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昂······,伸手采之,窈窕淑女,做梦都想,昂······”
林推古摇摇头,拿起戒尺:“手来!”
文搏兕看了看红肿的两只手,求饶道:“林先生,能不打了吗?你看我这手都成这样了······”
林推古摇摇头:“伸手!”
文搏兕这下子被彻底激怒了,一把将书扫到地上,指着林推古破口大骂:“什么玩意儿!还窈窕淑女,做梦都想?!一群酸不拉几的穷书生!一群怂人!”
“喜欢就直接上去抱走,做梦想有用吗?做梦想那漂亮闺女能是你的吗?我真是服了!我一个九尺男儿,干嘛要学一群怂人的东西?他娘的,不学了!”
林推古被文搏兕这一番言论气得吹胡子瞪眼:“你,你,你真是无礼!真是狂妄!你下贱!”
文搏兕被林推古这样骂,更加生气了,直接就将案几掀翻了:“你也是怂人!你个老东西,你敢打我,反了你了!”
林推古指着文搏兕浑身发抖:“你,你敢辱我名声,我跟你拼了我!”
林推古举着戒尺就小跑过来,照着文搏兕肩膀狠狠的打。
文搏兕一把抓住林推古的戒尺:“你你你,你慢点你,别摔着了,不然矮奴又要说我”
林推古试了几次想要抽出戒尺,但却失败了,于是更加气了。
林推古直接一头撞进文搏兕的怀里,两只手胡乱的打,就像是一只伸长脑袋胡乱扑腾翅膀的鸭子。
文搏兕不敢推开林推古,更不敢制止他,生怕伤着他,只能是举着双手:“哎,老东西,你干什么,你赶紧让开啊,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林推古也是不依不饶:“你,你个莽夫,有本事你一刀砍了我!”
正在两人滑稽争执的时候,跟着小报告的仆役风尘仆仆赶来的何果夫突然推门而入,对着文搏兕大喝道:“文搏兕,你要干什么?!”
文搏兕却也是一脸委屈:“矮奴,这老不死的打我,你看你看,还在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