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文搏兕走上前来,一边帮着何果夫穿甲,一边问道:“矮奴,开宴会不是要穿华服吗?你怎么穿甲胄?这恐怕不合礼制?你就不怕吓到弩失毕五部的人了?”
“我觉得你现在得安抚他们,尽量柔和一点,穿甲胄是不是不太好?”
何果夫闻言转身来盯着文搏兕看了一会儿,而后哈哈大笑。
文搏兕挠着脑袋:“矮奴你笑什么?”
何果夫拍了拍文搏兕的肩膀:“不错啊搏兕,肯动脑子了,假以时日,我得对你刮目相看了啊!哈哈哈!”
文搏兕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夸奖过呢,何果夫这是第一次,这个魁梧的黑壮汉竟一下子红了脸,挠着后脑勺言道:“矮奴,我这也是昨天晚上睡不着在榻上辗转反侧想到的”
何果夫点点头:“好,好!以后我多教教你!日后你定是一员良帅!”
文搏兕嘿嘿傻笑着:“我是个大老粗,没你识字多,也没你懂得多,我不当什么良帅,我跟着你就行,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现在先不谈这个,等回了龟兹城,我找人教你识字”
“啊?识字?”
“嗯,识字,我得培养培养你”
何果夫总有一天会离开安西的,这是安西就需要一员得力战将镇守。
之前何果夫还一直在思考人选,现在何果夫选定了,就是文搏兕了!
文搏兕能想到战后安抚弩失毕五部这一层,就说明他有一定的战略眼光,而且这还是第一次思考除了冲锋陷阵和吃以外的事情,这足以证明文搏兕是有成为镇疆大将的潜质的!
假使何果夫去了洛阳,而文搏兕镇守安西,那么两人就可以互为援引,何果夫有了文搏兕的支撑,在洛阳也就有了站稳脚跟的资本!
“可是,矮奴,你还没跟我说你为什么要穿甲胄呢?”,文搏兕不舍的追问道。
何果夫笑着反问道:“为什么阿都郅敢袭击半月城和斛耶城?”
文搏兕一愣:“嗯?我怎么知道?饿疯了抢吃的呗”
“那他为什么要抢我们的?”
“好欺负呗!”,文搏兕脱口而出答道。
何果夫点点头:“对!阿都郅之所以敢袭击半月城和斛耶城,就是觉得我们刚刚在安西站稳脚跟,根基不稳,实力不济,所以才敢对我们动手!”
“弩失毕五部中,觉得我们好欺负的肯定不止阿都郅一个!”
“我们杀了阿都郅,就是等于给其他部落的人亮了一次刀,但这还不能打消某些人心怀的鬼胎,我们得让他们知道我们有多少把刀!等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刀有多锋利!”
文搏兕皱着眉头:“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想办法震慑住其他部落的人?”
何果夫点头:“是。你等会也要穿甲胄,堂上侍奉的人一律换成披甲的军士,再吩咐乐工只需奏军乐,越激昂越好!另外,宴会上不要安排舞蹈,找两个军士舞剑就行!”
文搏兕行了一个叉手礼:“是!”
何果夫一遍整理甲胄一边又问:“弩失毕五部的代表都到都督府正堂了吗?”
文搏兕点头:“刚才贺拔都督传信来,人已经到齐了,都在等你。还有,还有······”
何果夫皱起眉头:“嗯?怎么了?”
文搏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是不知道,哥施阙部的代表是两个女人!阿都郅要是泉下有知,估计要气得七窍生烟,哈哈哈!两个女人,你说一群男人跟两个女人商量事情,这算什么嘛?”
何果夫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