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心台上的戏剧,一回过神时,发现戏剧演到第三幕。
第三幕。
他意气昂扬地走在凯旋路上,他远远看过去,发现与将领攀谈的正是当年的主刑官。
第三幕谢幕。
台下观众无不拍手叫好,称赞死的好,死的漂亮。
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是沉默的。
郭沉是一个、陈先生是一个、王七风是一个。
余风骨也是一个。
孟月无心于戏剧剧情,她发现老人和孩子周围的人变多了几个。
事情的走向越来越奇怪。
在隐蔽的地方,王七风说“你在这好好坐着,不要乱动,没人能认出你。我等会儿就回来。”
在陈先生的近处传来鸟叫声。
戏馆外有无数人马包围整座戏馆。
戏馆内的包厢,吴山说“大人,真正的好戏就要开始了。”
第四幕。
与第二幕戏有异曲同工之妙,表演者是青文社的班主于声,春秋之时便是天下一等一的角,戏馆中一部分人是从千里之外乃至于万里之外赶来的,大多都是为了这个男人才愿意不惧路途遥远。
于声唱着。
于声面无表情,带着阅尽世事的沧桑,直直跪在地上,无数只鸟由后台向外飞,飞出戏馆。
情感充满张力,众人沉默。
剧情演到这里,观众有些预知性的猜到主人公接下来的命运。甚至能想到他的死法,谁都在期望,不要印证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道理。他活下来就已经十分不容易了,就不要让他接受相同的命运。
就算只有十二岁的余风骨,也能猜出剧情的下一步是什么,他问郭沉“爷爷...叔叔,你坐的是别人的位置。”
鸟叫的更为猛烈,余风骨无心的发言,触发所有的链条以这座小戏馆为中心启动。
孟月在走动的时候收到不知是谁递来的纸条,上面写着,速去后山林中屋救关隘。她四处张望,只看到一位年轻漂亮的姑娘正在定睛望着这边。她看向一老一少,发现没什么变化。放心不下后院可能发生的事情,顾不得找出是谁送的纸条,便向后院走。
所有的观众都听到戏馆外发出声响,惊诧地四处观望,甚至有些孩子已经发出哭声,因为那声响很让人烦躁,就像是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还没有看到人就感受极强的危机感围住了整座戏馆。
包厢内的吴山显然陷入慌乱,对陈先生抱拳说“先生,情况有点变化,我要去看看。”
陈先生说“我和你一同去。”
吴山说“也好,先生往这边走。”
两人通过一个秘密通道,极快的就到达能观察到戏馆外面的隐蔽位置。两人看到戏馆外聚集着一群人,他们整齐划一,身上穿着统一的服饰,气势昂扬。行伍习惯,却精于一般行伍。为首一人却穿着格格不入的长衫,玉树临风,气质儒雅。对方像是感受到远方的监视,抬头望着陈先生和吴山这里。
使两人下意识躲避,吴山说“先生可曾见过那样的服装?”
陈先生说“没有,不知道是敌是友。会不会影响你的计划?”
吴山说“会。”
陈先生说“好,我下去周旋,这一片区域的武力有多少?”
吴山说“五支。”
陈先生说“权限给我。”
吴山说“这是一枚哨子,吹哨即可调遣,我都训练过,瞬息之间即可到位。”
陈先生接过后从另一个通道下去。
吴山继续隐蔽地盯着远处的情况,心中仍在思量着。
余风骨说完疑问后,只见到那位叔叔一动不动,仔细观察后还发现头是垂下的。
他这回问郭沉“爷爷,那位叔叔为什么不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