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行仍在慷慨激昂的宣读。
徐向北站在一旁,不时打着酒嗝,他听到安在的问话,随意道。
“王……人余成在北巷的根基很深厚,判他有罪,一时半会儿,他们理解不了。”
“给他们时间吧,安大人。”
“走,我们先进去,晚上风凉,大人可不能着凉。”
“不了,等宋大人宣读完,我们就要动身。”
宋行快到秦尚无可抑制的愤懑之情。
徐向北忍不住道。
“啊,安大人,这么着急就要走啊。”
“怎么着也得留下来几,下官总觉得自己没尽好地主之谊。”
安在摆手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他们愿意多逗留几个时,等着宣读完毕,已经是最大限度了。
安在本来是特务出身,本应该快中求稳,但他跟其他的特务不一样,愿意稳中求快。
因此安在才会选择了青玄山官道这条路,虽然出了很大的问题。
也因此,安在在看到精进和择法离开的时候,就知道余成已经在对方手里,算是他的失败,但算不上失误。
对方经人民大街一事,必然元气大伤,赶路速度必定不快。安在等人还有机会补救。
所以他更没有理由等待了。
安在看着宋行的背影,意气风发的样子,让他想起来当年,风头正盛的时候,他作为新一任的指挥使,带领着安国处,纵横在朝廷内外,好不风光。
“以今为期限。”
“一个月后。”
“三司会审于权安,子午广场!”
叶数看见本应该最棘手的安在,抬头望着空。
不免想到在青玄山初次交锋时对方谨慎的模样。
现在惹得叶数猜不透
为什么这时候就放松了懈怠,是真的以为我只针对吴先生那些人吗?
宋行接着宣读,叶数觉得最重要的一段话。
“……若检举证据或证词有效,赏黄金万两,良田百亩,家中做官之人,连升三级!”
徐向北顿时眼神一凝。
与此同时王府内。
徐玥拉进向南笙,指着守在四周的所有人,她问。
“你确定这些人,信得过?”
余风骨看着远方,这片世界是多么的令他着迷,就仿佛看到帘初。
在文朝时的过往。
和风微抚,知了轻轻蝉鸣,本来晚上应当宁静,却在月色柔和照弗下,热闹非凡。
尤其是宽广的秦淮河面上,此时正流水潺潺,画舫接连不断,上面不断地有嬉笑打骂声传来,或娇嗔,或调情。看不出来是哪家的姑娘们乘着画舫出游,甚是热闹。
在画舫旁边的游船上,有数不清的堂堂相貌的公子站在船头上、凭栏眺望着,有的吟诗,有的作对,为的是让画舫中的姐姑娘,探出头来瞧上一瞧。
姐姑娘们也很给面子,听到哪位公子吟诗作对做得好、做得妙,当场就从画舫中出来,为得奖的公子喝彩一番,攀谈一下。
迁客骚人,多会于此。
张山冷漠地看着正在秦淮河畔上发生的一切,更有甚者,直接受邀入女子画舫内,活脱脱一幅凤求荒人物画。简直太骚气了,骚得张山忍不住别过目光。
太让人羡慕了,咋没有富婆看上我呢?
大红灯笼挂的多,红光照的水面波光粼粼,张山坐在河边脱下鞋,用河水泡脚。
正好水面如同镜面一般,张山打量着水面中自己的倒影,剑眉星目、青峰琼鼻、飞樱点唇。若是打扮一番,笑起来定能惨绝人寰,令人发指。备不住骚气几句诗词,就能在众多公子哥中脱颖而出。
就是可惜一身破破烂烂的白衣,全身蓬头垢面,脏乱不堪,活脱脱像一名金牌叫花子。
张山想过在一路秦淮河畔找个僻静地方洗洗身上,没想到走了一,都是络绎不绝的人群。他当时有想到,秦淮河不行,建业还有玄武湖。
可玄武湖更是不用想了,不知道里面是有什么宝贝,全候都有重兵全副武装把守,根本插不进去。
不时有画舫从张山身前游过,令他幽幽的埋怨自己,为什么穿越过后,什么都没有呢,难道不是叫我来拯救世界的吗?
尤其是穿越者的标配金手指呢?!白富美呢?!人生巅峰呢?!
他什么都没樱
夏的秦淮河在晚上还是比较凉爽,不一会儿泡的脚掌发热,张山抱着胸,望着热闹的河面,骚气的公子,娇俏的姐们。
他也想要这样美美的,能拥抱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的生活啊!
张山发出深深地感慨
不穿我弓长山,穿了你咋不负责。
正惆怅间,路边的文人仕子、姐姑娘,像发了疯似的往远处赶,有的有诗词赞叹,有的直接莺鸣,混合在一切,也能找到悦耳的点。
“此物只应上有,不知为何落人间!”
“老兄,你馋谭记儿的身子就直,咋还吟荡起来了。”
“对,你想她那盈盈可握,如同细柳一般地腰身,啧啧你建业男儿谁不馋咱第一才女的身子啊!”
张山觉得这些男同胞还是很诚实地忠于自己的欲望,值得赞扬。转到女同胞这边,她们感情宣泄丝毫不掩饰,更甚之。
“白公子,好帅!好想给他生孩子!”
“姐妹哪里人,有眼光,咱建业第一才子白士中,当的起全建业女子的欢喜!”
“这位同好,姐姐这里有白公子周边物品,绝对保真。
包括签名,点阅的书籍等不知凡几的上好周边。
低价出售,绝对物超所值。”
张山觉得推销起来的女子行为好笑,感兴趣地顺着姑娘们目光所指,向左方看去。
只见河面上飘荡着两艘画舫,具是高级奢侈品,属于富家子弟才能玩得起。
一艘靠左的画舫,上方立着旗帜上刻着“白”字,一名年轻公子哥站在船头,面若潘安,自信潇洒,青衫飘飘。手持着白色折扇,数不尽倜傥风流。
年轻公子的一举一动,都引起河畔旁女“粉丝”们叫声连连,惹得男同胞们羡煞不已。
另一艘靠右的画舫,明显是更胜一筹、更为精致。足足有三层之高,在第二层刻着一个金色的大字谭。
极尽奢华之能事,扑面而来就是腐败的铜臭味。
张山自始至终就等着把脚泡凉了再起来,他除了喝淡水之外,全身的皮肤表面,没有一处有碰过水。
当两艘画舫停在他面前,是令张山始料未及,当他想脱身离开时,发现后方已经堵到没有一丝空隙,令人窒息。
张山被迫欣赏郎才女貌、才子佳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