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办呢?过去看一看,还是待在这里就当不知道?
金鲤跃抬头看了看月亮,一咬牙,朗朗乾坤,真有人为非作歹,流云宗弟子不能坐视不理。
于是金鲤跃听着声音,看着火光,一步步往山下摸去。
越是接近,越是听得清楚,那是男人女人和小孩的哭声。金鲤跃不由得加快脚步,近前观察。
那是一座小院子,院子里站着一圈戴着面具的人,大多手持火把,将院子照得里外通明。圈子内是十来个男女老少,跪坐在地上。前头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神情激动,正在争辩:“……我吴家领命避难于此。如今流云宗已灭,我们也只能另寻生路,你们如此咄咄逼人,是不给我们活路了!”
“别这么说嘛。”一个梳着高高发髻戴着面具的人说,“我们也是给了你们机会的。你们从流云宗出来,想必也带出来不少宝贝,如今天下即将大乱,带着各种宝贝出门也不方便,是不是该存在我们唯我门呢?”
“刚才,我们的包裹,房子里里外外,都让你们翻过了。以前我们在流云宗用来种药的药锄,都被你们拿走了。你们还想要什么?”
“宝贝。”面具下的眼睛发出幽幽的光芒。
“没有什么宝贝!”
“我不信。”
面具人一伸手,揪出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吴家众人一阵骚动。
“你说,你的宝贝重要,还是你孙子重要?”
这是明火执仗的打劫了。而且打劫的是与流云宗有关的人群。
金鲤跃不由得怒从心头起,准备冲进去,与那群面具人斗一斗,救出那群与流云宗相关的那群人。
正在这时,异变突生。
院子中突然刮起一阵旋风,面具人个个摇摇晃晃站立不住。一人乘风而下,劈手夺过被挟持的孩子。
“卑鄙无耻。”
“高发髻”手中孩子轻而易举被夺走,几乎没有反抗之力,不由得恼羞成怒,一句话不说,一道白色剑气直劈过去。
对方凝神静气,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向前一指,黑暗中看不出什么变化,但那剑气却被挡在身前一尺之外。
见剑气被挡,“高发髻”也明白碰上硬茬了,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符纸,随手向空中一抛。那符纸瞬间化作一块三丈见方的巨岩,由上而下,朝着对手狠砸。
这是阳谋。明面上就是攻击那个突然出现的对手,但如果那对手躲闪,巨岩去势未衰,遭殃的肯定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吴家一群人。
巨岩下的对手并不慌张,依然是右手,向上用力一划,巨岩硬生生在半空中停住,再往前一推,巨岩倒飞出去,轰然砸塌半面院墙。
“高发髻”暗自吃惊,借着火光仔细观瞧,眼前这对手,一脸稚嫩,似乎还是个半大的小孩子,如今几番施法,似乎有些气喘。
“你是谁?敢拦我们唯我门的路?”
“流云宗弟子,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