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剑从水里站起。
温水蒸发,带走大量的热,男孩感到刺骨的寒意,某股气息应急的运转,眨眼间,身上所有水珠全部剔除在外。
一件衣服这时也套在了他身上。
……
潭边。
小伞:“好了吗?”
小剑:“好了。”
小伞:“回去吧。”
小剑点了点头,然后发现头部也有些异样,伸手摸了下,原来头发已经很长了,无论是刘海还是发梢。
没有犹豫,小手顺着额头往后摸去,头发根根落下,成了个寸头。
小伞看愣了。
“不留吗?”
“不留。”
“为什么?”
“不方便。”
“之前怎么不处理?”
“没注意。”
……
今晚的青山镇很热闹。
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热闹。
长长的街道,人来人往,灯火通明,且多了各种红色喜庆的新鲜玩意。
今天是一年的最后一天。
不过就算再热闹,也有散市的时候。
现在已经很晚了,人流也少了很多。
两人匆匆忙忙赶在店铺前买了些东西,是一个少女和男孩。
从深山密林出来后的小伞小剑没有返回山上,而是隔了数月第二次来到了这青山镇中。
柴,米,油,盐,酱,醋,茶……柴家里有,换成了红纸。
买齐东西的正想回家的两人路过镇中的时候。
轰!
突然。
伴随一声轰鸣。
一道人影从两人身旁掠过,是一个血迹斑斑的男子。
小伞小剑停下。
不是因为飞摔躺倒在远远长街末尾生死不明的男子。
而是眼前出现的两道身影。
通红而明亮的灯火下。
长街两旁
一个铁匠正和一个持剑中年男子对峙。
铁匠明显喝了酒,敞开衣领,伸手指着结实黝黑的固有肌,醉醺醺的说道:“废物,不用偷袭,我就站在这任你刺一剑又能怎样!”
持剑男子原本看着铁匠就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被这样子一激,如何再忍耐得住,将全部精气神汇到手中的剑上,向前就刺了一剑。
这是舍身忘死的一剑,不能说是最强的一剑,却是中年男子一生中气最足的一剑。
剑未至,剑气先到。
铁匠嗤笑一声,对这如雷如涛的剑势不屑一顾般的,正如他说的,什么也不做,不闪不避的站着。
剑势剑气及长剑本身准而致命的刺到了铁匠的胸口上。
滋!
伴随着一声短暂而刺耳尖鸣,所有的声势都戛然而止了,锋利的长剑抵着铁匠的胸口,竟不能入分毫。
街上所有人,除了某个青衣少女,见此都愣了那么一刹那,包括小剑,而持剑的中年男子更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不,准确说,他就算想说话也说不出来,因为他的七孔正在流血。
这一剑弱吗?
不,不弱,无论是向街两头如飓风卷起掀翻数不清来不及撤的摊位的气势,还是铁匠身后大片连根拔起的树木,都证明这一剑的威力是何等的惊人。
但。
铁匠一点事都没有。
是的。
不说流血了,连醉醺醺的脸色都没变过。
咔嚓!
在众人没回过神来的时候,铁匠赤手夺过中年男子手中已无力把持的长剑,双手握住细长的剑身,使劲一折。
……
铁匠走了。
留下两个躺在长街上生死不明的男子,以及一把断成两截的剑。
铁匠走前,不明意味的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
那里站着两个人。
手中都拎有东西的少女和男孩,其中在少女身上还挂着一把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