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看着躺在树叶堆中一动不动的周斌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人走过去把周斌的衣服口袋都翻了个遍,把他的手机,身份证和警官证还有手的手表钱包统统拿走。
“你是不是穷疯了?那个表和那破钱包里五百块都没有,那手机过时了没看出来吗?这样你都好意思拿?”有人嘲讽那个翻周斌口袋的人。
“你懂什么?拿走身份证是不想他那么快被确认了身份,手机拿走是不让他呼救和外界联系。”那人不屑的看着质疑他的人反驳。
“切!自以为是,就这寒冬季节在这深山老林里不被野兽吃了也会活活冻死!就我们选的这地方根本就不会有人来,没有三五个月他别想被人发现。”说话的人嘲笑的看着那个人转头就走。
拿着手机和钱包的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也跟着走,他把东西都揣进自己的怀里,虽然都不值钱总没有的强。
山中的气温本就比山脚低那么一两度,更何况现在是初冬季节。
周斌只感觉自己的全身下都是透心的凉,他努力的蜷着身子把自己的头和腿都蜷在胸口处,期望能把那蚀骨的冷驱散一点点。
但是一点用都没有,噩梦中的周斌生生的被冻醒了。
睁开眼睛入目的是黑,漆黑一片。
周斌晃晃脑袋再次睁开眼睛稍微适应了这浓墨般的黑。
一阵冷风吹过,周斌只感觉自己头发丝都透着寒意,他慢慢的坐起身才发觉自己的身下是厚厚的落叶,一动就发出了清脆的叶子被压碎的声音。
周斌伸手四处摸着,接连摸到了好几颗树干粗糙的大树,看来他是在树林里,而且是人迹罕至的树林。
慢慢稳定心神的周斌伸手在自己身摸了摸手机钱包都不见了,难道是遇到打劫钱财的匪徒?
那严所长和那个司机呢?
靠着树干慢慢站起身的周斌四处看,什么也看不见,隐约中都是黑乎乎的树干。
现在的他只有一个感觉:冷,冷的全身打颤,冷到想要哭着喊妈妈。
但是他是个成年人,他在想办法让自己能好受点。
从不抽烟的周斌身没有打火机,手表也不见了。一点一点能发光的东西都没有。
仰头看去,什么都看不见,只是一片乌黑。
周斌抱着身后的树干尝试着往爬,因为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想着爬到树试试能不能看的远点。
结果周斌爬了很久还在树干一米多处的地方费力的挣扎着,最后出了一身汗的周斌放弃了。
他们在警校的时候训练了格斗,擒拿,反侦察等等唯独没有学过怎么爬树。
不过意外收获是周斌出的这身汗让他暂时没有了寒冷的感觉,只觉得疲惫但是身有点暖和气。
跳下树干的周斌依然靠着树干,慢慢的喘着大气,刚才这一番折腾他才发觉自己好像好久没有锻炼了,这体能下降严重。
不过几分钟那汗水慢慢冷切寒冷重新席卷了周斌的全身,他接着爬树,就这样一晚他也不记得自己爬了多少次,最后是成功的爬到了五米多高的第一个枝丫时天慢慢的泛白了。
周斌坐在树枝看着刺破云层的第一缕阳光出现在他眼前,慢慢的很多霞光汇聚成了绚烂的朝霞开启了美好的一天。
看着那耀眼的霞光周斌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从警将近十年,他无数次蹲守埋伏,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在无知的环境里忐忑的度过了五六个小时。
周斌低头擦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外套已经被树干的外皮给磨破不成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