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道兄,今日无事,再去探望下姜道兄吧?”
“还是不要去了吧,子牙师兄家里的情况,郑道友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去了,会给师兄添麻烦的!”
距离姜子牙结婚,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多。现在的姜子牙,正忙于所谓的“经营”之术。
卖笊篱,卖面,贩卖牲畜,已经赔了个遍!
马氏对姜子牙干啥啥不成的情况极为不满,连带着对上门的申公豹二人也没什么好脸色。
姜子牙倒是很高兴他们两人过去的,一起谈些修行中的事,他很喜欢。
可是,这么做既不能赚钱,又不能养家。被马氏几次当面甩脸色之后,姜子牙只能让申公豹二人少来几次。
毕竟,床头有这么个人,还是挺烦的…
郑道当然知道这一点,听了申公豹的话,想了想先前几次马氏的冷言冷语,和姜子牙无奈的表情,他也笑了:
“姬伯要闭门著书,姜兄要防河东狮吼,又只剩了你我二人啊!”
“即是如此,我们接着上次的话题接着聊聊吧?”
“我们聊的话题可多了去了,你说哪一次的?”
看申公豹满脸的警惕,郑道拍了拍申公豹的肩膀:
“不问你那些机密事!担心什么?又没人逼你!”
两个人照旧,拎了鱼竿和鱼篓,到附近的池塘边钓鱼去了。
没错,这半年里,申公豹和郑道二人倒有近半时间都是在这池塘边度过的。
他们两人,彼此之间已经很熟悉,就像是真正的朋友一样。刨去两人一起拜访姜子牙和姬昌的时候,每日里就他们两人聚在一起谈天说地。
虽然他们心里都知道,彼此之间都有戒心。
正是秋收时节,他们两人在池塘边钓鱼,四周都是附近的村民在田地里农忙的场景。
郑道想起前世,小时候在农村老家,跟着大人一起在地里忙活收玉米、拾棉花的情景,不由得感慨一声:
“这就是修道的好处啊!在这个时节,既不用在田地里躬身忙活,又不用在朝堂上费尽心思。除了我等修道之人,还有什么人能这般悠闲呢?”
申公豹盯着水里的浮漂,眼睛也不转一下:
“修道之人又如何呢?该忙碌的还是忙碌,该费心思的还要费心思。只是,你我此时没看到这样的人罢了!”
郑道不信:“要说修道的人中,有一小部分,他们心思重,整天琢磨些事情也就罢了。总不至于多数人都这样吧!”
说着,郑道转头看向申公豹,开玩笑似得说道:“申道兄不是把所有人都想成和自己一样了吧?”
申公豹早就习惯了郑道言语中的各种夹枪带棒,半点情绪波动也没有:
“郑道友曾有句话,让我受益颇深。现在想来,用在此时刚好。”
“每个人看到的,都只是他自己!”
“道友无拘无束,自由自在,所以会认为别人都和道友一样。以为所有人都是修了道,便没了烦恼,自由自在。”
“可是大部分的修士,要么苦于修行艰辛心生疲惧,要么沉迷于法术法宝的威能,终日修炼不止。哪有多少人,能像道友这般,在人世间逍遥呢?”
郑道听了哈哈一笑:“那道兄你呢?现在是逍遥自在,还是因为任务在身,紧张得很呢?”
申公豹立刻反攻:“不要只说我的任务,道友的任务又是什么呢?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我也能助你一臂之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