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城门的将士一听说是西伯侯姬昌来了,立马有专人引了一队士卒,一路护送姬昌入了驿馆。
这种待遇,以前可是从没有的。
姬昌进了驿馆,才发现其他三位伯侯都已经到了,就他来得最晚。
北伯侯崇侯虎,南伯侯鄂崇禹,东伯候姜桓楚都在驿馆内,知道姬昌来到,都出来迎他。
姬昌看见三人的表情,尤其是看到姜桓楚脸上的笑容,心里就明白了——他们还都不知道朝歌生的事情。
他在路上已经跟郑道问清楚,大王的诏书是在皇后死后才发出的。
要是说,只是大王的诏书中没提皇后之死,也就算了。
可是东伯候他们明显已经到朝歌好几天了,居然还是无一人知晓朝歌发生的事情。
这就很有问题了。
市井传闻没有吗?
几位伯侯和大臣们没有私下沟通吗?
姜桓楚来到朝歌,与王宫内的亲女儿就没有消息传递吗?
不管是任何一个渠道,只要没有被人故意作梗,他们早该知道了才对!
想到这,姬昌心里的担忧又多了一分。
几个人见面寒暄过后,崇侯虎嚷嚷着,要给姬昌摆接风宴,想要出驿馆去饭店,却被一直跟在附近的驿馆人员拦了下来。
崇侯虎非常不满,不住的向姬昌等人抱怨:
“这驿馆的人也太小心了,说什么最近朝歌城里有北海的刺客出没。我们来了这几天了,硬是不让我们出驿馆的大门。好在姬兄你来了,明天我们就可以一同面圣了。要不然,我们几个,还得在这当几天犯人!”
姬昌还没说什么,南伯侯鄂崇禹却先说话了:“你堂堂北伯侯,不是以大王的亲信自居吗?怎么也在背后抱怨起大王来了?是不是最近大王没给你盖楼的差事,你没机会捞油水了,所以你就不乐意了?”
崇侯虎气得差点跳起来:“鄂崇禹,你不要欺人太甚!大王下令,让我督造摘星楼,是信得过我。我什么时候捞油水了?你不要胡说道!”
东伯候姜桓楚连忙做和事佬:“好了好了,今天姬伯刚来,你们又吵什么?既然出不去驿馆,我们就在驿馆里为姬伯接风洗尘!”
姬昌在心里叹了口气,看了看一旁寸步不离的驿馆人员,只好应承了下来。
下午的接风宴上,姬昌找借口支开了驿馆的人,又派身边侍卫守住了门口,才神色凝重的对三位伯侯说道:
“几位伯侯,姬昌这里有些偶然得来的消息,怕是与大王召我们来朝歌有关。我们几个,需要做些准备才好。”
崇侯虎毫不在意:“不就是袁通福那小子造反的事吗?闻老太师都亲自出马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要我说,大王就是年轻人,沉不住气!”
姬昌没理他,看着姜桓楚说道:“姜兄,这消息与您有关,有些骇人。姜兄千万要忍住,不要太过激动,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这话一出,不只是姜桓楚,鄂崇禹和崇侯虎都停了手中酒杯。
他们都知道,姬昌不是信口开河的人,这话从姬昌口里说出来,怕是有大事发生了。
“两个月前,姜皇后就因为谋逆之罪被大王用刑,受刑不过,已经去了!”
“殷郊和殷洪两位殿下,也以谋逆之罪被捉,在法场上被怪风卷了去,如今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