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这首脍炙人口的古诗原本指的的是内蒙草原的景象,然而在西北边陲的也有这样的场景。
三个月的集训已经到了尾声,而最后的一段集训,姑娘们被拉练到大草原上进行操练。三个月的集训,几乎已经褪去了这群女兵脸上的稚嫩,而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晒的稍显黝黑的脸庞,脸上棱角更为分明。
陈排长的尊称被女兵们私下换成了陈魔鬼,三个月的相处,让她们对这个严格且挑剔的排长心里是又怕又恨又敬。
就拿日常训练来说,队列操练,每一个姿势,每一个动作必须到位,炎炎夏日下,衣服是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以至于汗水最后都和内衫粘粘到了一起。
陈魔鬼的说的很清楚“一个真正的士兵,连最基本的军姿都站不好,最基本的队列都不能做到整齐划一,就不配谈自己是一个士兵。”
随后的野外拉练,虽然每次只有三公里,但是也把姑娘们累的够呛,因为训练强度和科目在不断的加强和增多,障碍跑,平衡木,障碍墙,攀索,匍匐前进,每一个项目对于这些从未接触过的少女来说,都是一种挑战。
一次又一次的重复,一次又一次失败后的重来,直到你可以掌握,这其中的辛苦和辛酸让姑娘们几乎每天都累的精疲力尽。
别说是徐娇有些抱怨,就连一向对部队比较了解的娜迦也抱怨说“我怎么感觉我们这次的训练,和我所了解不太一样,往常应该不会有那么大的强度的训练,就拿我姐姐来说。她们也是野战边防部队,但是女兵的新兵集训程度好像没有那么大!”
黄丽接口道“这样呀!是不是我们是王牌师,所以我们部队的训练科目和其他部队不一样?”
小马是当地人,所以对于这只部队的了解比其他的人更多一些,她算起来也是军人世家,父亲就是老边防,哥哥在这里著名的骑兵营中。
小马嘴里衔着一根青草不停的嚼着,头却靠在二丫的大腿上,闭着眼睛漫天司理的说“如果按照男兵的标准,我们差很远,不过按照女兵的话,似乎是比平常严格很多。有可能现在不是改革了吗?对咋们女兵的素质要求也提升了。二丫,你说是吧?”
二丫一只手放在小马的头上理着她的头发,和古丽背靠背坐着,现在的她那种调皮可爱模样似乎很少见了,原本的鹅蛋脸,有点向瓜子脸的脸型发展。
二丫不管不顾的也拔了一根青草衔在嘴里,浅尝着微微发苦青草,有些疲惫的说道“自古说,一入侯门深似海,我们是一如军营就不由己。讨论这些个都没有什么意义,当时他不是说了吗?进了这里,我们唯一的角色就是军人,而军人的就是已服从作为第一要务的,所以,别想了这些个了。熬吧!上次陈魔鬼,还不是说的你们忘记了?”
古丽接口道:“那一句?他说的太多经典的话了!”
小曹说“军队中没有男人和女人,只有军人?”
二丫摇摇头,徐娇接口道“难道是军令如山,就是一座山让你啃,你也必须一口一口的把土给我吞到肚子里去。”
娜迦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接口说“那句话,我其实听了直想笑,难不成那是一座用面粉做的炒面山,还一口一口,吞一口都未必能吃的下去。他说的还认真的不得了,那个表情,我是听了憋的内伤都出来了。”
二丫接口道“内伤我是没憋出来,憋的我后面直冒气,还要夹着尾巴,不敢出声。”
这句话把一种姑娘逗的哈哈大笑,而这个时候一匹飞驰的快马疾驰到了离她们不足几米的地方急停了下来,一个帅气的御马术将马匹缰绳一带,马儿鼻腔里传出一阵不满的声音。
陈魔鬼面无表情的说“准备一下,五分钟后,去靶场!”
姑娘们早就被他的风驰电掣的动作给惊到了,纷纷起身,将架在一起的杠步枪背在身上,这个是边防部队标配的枪支。
全枪长尚不足1米,重量超过35公斤,弹丸初速每秒750米,有效射程400米,采用30发弯弹匣供弹。
但是对于女兵来说,这个长度似乎有点过于长了,背在身上,将各自的马匹缰绳散开,纷纷上马。
别看现在这些姑娘们上马都很利索,半个月前,上个马那个费劲,除了小马,和娜迦两个人马术操控熟练,就连古丽控马都是一般般,那剩余的二丫,黄丽,小曹,还有连马都第一次见的徐娇,那可是不知道花了多少时间来熟悉马匹。
二丫记忆中,她起码从马背上摔下来过五次,有一次摔的她有点头晕眼花。要不是在娜迦和小马的帮衬下,慢慢的熟悉了马匹的习性和控马的技术,估计还要一段时间才能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