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不会唱,但是看起来文弱的徐娇却率先跟着陈排长合了起来,大家也渐渐的加入了歌声中,一首纯男生的阳刚之歌,被这群女兵唱的还不错,可能骨子里她们的那些羞怯,柔性,在第一天如此强度的训练下,就被褪去了一层,慢慢的心中有着刚毅的军营色彩。
她们走的很慢,而且一路上似乎都没有停止这首歌,不断的哼着,似乎在给自己打气,也似乎是给战友打气。
距离军营不到一公里的时候,身后突然也传来一样的歌声,这是提前返回的男兵们,虽然距离几百米,但是拥有小百人的人男兵,洪亮的声线却能穿透着野外的空寂的空间。
似乎得到了回应,女兵们也开始渐渐加大了声音,慢慢的男兵跟随在女兵的队列的身后,用洪亮的歌声给她们打气。
二丫回身没有看清楚任何一张脸,但是觉得无比的安心,无比的有力量,不但她笑了,几乎所有的女兵都笑了,这种战友之间歌声的回应,让所有人都似乎心潮澎湃。
歌声在夜晚的林间,旷野中回荡着,夜色又开始变得美轮美奂,女兵似乎也没有之前的那种颓废的感觉,在阳刚之气的护卫下,开始展现无法察觉的花一般笑容,深埋在夜色中,静静绽放。
回到了营地,陈排长只是让大家列队,说明了几点注意事项,就让大家解散。
走了几步,突然转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说“你们都很不错,不过说不定半夜还有紧急拉练,别忘记了,我们是边防军。”
前一句姑娘们还听的挺不错,虽然哪个微笑太僵直,但是也看到了排长的善意,结果后半句出来,吓得姑娘们花容失色,这要真的再来一次,大家估计都要崩溃了。
带着忐忑的心情,赶紧会宿舍洗漱,几个姑娘都在旁边的水槽里清洗衣服的清洗衣服,刷牙的刷牙。
徐娇哭着脸问一旁的二丫“樱子,你说,不会真的半夜还要起来拉练吧?”
还没等二丫回答,古丽就说“别说没可能,晚上的拉练,还不是说来就来。”
二丫皱了皱眉头,噘着嘴说“我觉得可能性很大。”
小曹“啊”了一声,哭腔都出来了,“还练呀!这简直是把我们当牲口操练呀!”
娜迦接口道“哎,认命吧,军队里就是这样,一切听指挥。”
黄丽将内衣搓洗好,一边抖着水,一边说“赶紧睡觉,还有三个月呢,这才第一天。”
二丫听了点点头,赶紧漱口,抱着洗好的内衣赶紧回去睡觉。
二丫显得有些紧张,怕自己睡得太死,晚上万一要是真的要集合怎么办?但是这个问题只在清醒的头脑里存在了三十秒,二丫就进入了梦想。
直到第二天清晨的起床号吹响,房间里姑娘们才转醒,今天的起床比较困难,全身的肌肉疼痛,肩部,颈部,大腿肚子,小腿肚子,胳膊,感觉全省零件没有那处是好点的。
拖着疲惫的身躯,女兵们又开始了新一天的操练。
而总算熬过了第一个星期,刚刚开始适应,又加了新的课程,军营劳动课,课程的内容,挑大粪
这个劳动课实在是让女兵们有些难以接受,但是难接受也要接受呀,虽然这群女孩子大多数来自于普通家庭,但是也没有做过这个活。
扑鼻而来的屎尿味道,让这群刚吃完早饭的姑娘差点都呕出来了,陈排长还算体恤她们,给的桶并不大。
但是就算是陈排场体贴,但是也没有人挑过担子呀,几乎每个人都摇摇晃晃的,菜地离开大粪池并不远,只有两百多米,但是对她们来是太远了,中间最少要停顿好多次。
最后还要放到粪池里搅拌成粪水浇到田里,中间的过程很是让人揪心,二丫和古丽,还有徐娇都应为不适应挑扁担,最终导致摔倒在地上,恶臭的大粪倒在地上,最终还要起来清理干净。
这一天几乎所有的女兵都哭了,还有人抱怨我们是来当兵的,不是来干这样杂活的,不过也就是小声抱怨几句,还是无奈的去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打扫厕所,搬运食堂的剩菜,清洁楼内卫生,还要持续着每日的不变的队列集训和体能集训,一周后开始了负重越野,虽然同样是三公里,但是完全和之前的越野不一样,每天把女兵们所有体力榨的一点都剩,回去只想倒头大睡。
女兵们终于体会到作为一个士兵的艰苦,不到半个月脸上的稚嫩就退却了一大半,渐渐的显露出刚毅和坚强的面容,也真正开始转换了她们的人生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