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不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坐船是在什么时候,我只隐约记得那时我还很小,走路时两脚还颤巍巍的。
我印象中,那艘船也是货船,就跟我们现在乘坐的这艘货船一样,但那艘货船要大一些,员工也要多一些,休息室要宽敞许多。
不过,能在走投无路时,能找到这样一艘货船离开即将被台风席卷的岛屿,对于我们来说已是很庆幸。
然而更庆幸的是,玲现在已给手机充上电,并正和小叶通电话报平安。
玲跟小叶聊的热火朝天,我们的休息室的门响起“哐当哐当”有节奏的响声。
玲跟小叶回报情况后,她关掉电话来到门口,通过猫眼往外面看去。透过小小的猫眼,她看见的是俩个可爱的小脑袋。
她们的样子,玲以前见过,他们就是在沙滩将沙子杨到玲身上,后来被玲怂恿在沙滩上跑来跑去的那俩个小孩。
他们俩其中一人,是这艘船的船长的儿子,正在敲门的长有一对虎牙的正是船长的儿子。
玲给他们开门,他们告诉玲现在是用餐的时间,让她去船上的餐厅吃晚饭。
从昨晚到现在玲一粒米都没有进肚子,她早于饿得前胸贴后背,他们通报说到吃饭的点时,她便迫不及待的让他们带路。
他们俩还记得她,他们在前面带路时,他们缠着她,要她评定谁最厉害。
破旧斑驳的船舱摇摇晃晃,刚走出休息室,在走廊里走几步,玲的肚子就阵阵翻江倒海,眼前的场景不停的围绕着她转,转得她晕头转向,根本没有在听他们絮絮叨叨的在说什么。
她咬牙坚持,但很快她就再也无法坚持下去。
“姐姐,不饿,你们去吃饭吧。”
玲扶着船体勉强回到休息室,她面色痛苦的躺在床上,随着船体的摆动,她脸上的痛苦神情愈加明显,但好在她陷入了梦乡。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于是晚上十点左右。她是被一阵沉闷的敲门声给吵醒的。她迷迷糊糊打开门,看见门外的人,她心里一惊,从迷糊中清醒过来。
“不用担心,我是给你送吃的。”
中年男子把一个铁盒递给玲,玲表示谢意后,收下他递来的东西,再次道谢后她关上房门。
回到休息室,她责备自己的粗细大意,同时警惕的看着对方送来的饭菜。
虽说不上对方会下毒,但吃来历不明的东西,她还是很忌惮的,尤其是她现在身处一群陌生人之间。
她把饭盒放在一张小小的椅子上,迟疑很久,她决定饿到明天早上的时候再去饭堂里吃饭。
她下定决心后,她爬回床上,在床上时,她背靠墙壁,用手怀抱膝盖,把头埋在膝盖之间。
她的心很不安,在煎熬很长一段时间后,她走到门口检查门锁,确定门栓和安全链无误后,她回到桌子前。
那份打包送过来的饭菜很清淡,这让她放心不少。她给我挑几条鱼后,她就一点一点的慢慢品尝起来。
饭菜不仅清淡,连油水都没有,最可恶的是放很多的盐,让人吃完就不停地想要喝水。
第二天早上,玲起来的很早,其实她凌晨三四点时,他已早就起床,只是外面还黑,她才没有走出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