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回想起从前,都是一阵头痛,要不就是脑海中闪现那几个熟悉的词,什么青阳镇,什么猛虎寺,到底和现在有什么关联?
哒哒!
哒哒!
左面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响。
徐兴思路被打断,猛然一回头,却发现并没有人。
他把焦黑腿骨放在兜里,正要回府,刚才的声音再次响起。
哒哒,哒哒……
只不过,这次是在右侧后方。
徐兴朝右回头,仍然是没有看见什么人。
“奇怪……”
他喃喃,须臾间瞳孔一张,猛然觉得,刚才并不像是脚步声,而是……而是类似一个人踩在两根硬棍子上,在地面走动的声音。
“难道是……”
他不敢继续往下想,快步走进了府门。
徐兴知道自己已经朝左回了下头,又朝右回了下头,按照老人们的说法,他肩膀上的两盏灯已经被自己亲手熄灭。
刚进府门,那声音果然又响起来了,这次似乎是在他头顶的门框上。
可是徐兴没有回头,更没有抬头,索性把手中的那一截焦黑腿骨直接扔在了门口。
那声音急促起来,似乎被卡在府门前进不来。
……
晚饭时。
徐兴喝着母亲秦岚之煲的鸡汤,一边回想起黄昏的事情,心里一阵后怕,幸亏没把那节焦黑的腿骨带回家。
他不确定自己之前经历过什么,但是已经十有八九的肯定,他来的这方世界,肯定有妖邪存在。
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如何自保呢?
徐兴先不说别的,他只感觉那焦黑腿骨的生前之人,似乎已经找上了自己。
此时此刻,应该就守在府门之外?
越想越怕。
秦岚之温柔的看着二儿子,却觉得他气色近来好了很多,以后要经常给他做好吃的,补补身体。
大哥徐缺,三弟徐怀玉看到这一幕,却是不约而同哼了一声。
“娘,我二弟每日游手好闲,出入烟花柳巷,你也不管管,迟早惹出乱子,真是个败家子儿,你还宠着他!”徐缺把碗重重放下。
“就是,娘,你知不知道,昨晚上野狼帮一个分舵的人,都莫名其妙的被火烧死了,官府怀疑是妖邪作祟。我们日日夜夜练功,就是为了能在爹死后,凭借自己的武力保护咱们的府邸,我二哥为什么能每天什么也不做……”三公子徐怀玉也一脸愤慨道。
两兄弟看来早就感觉不爽了,只是今天才发作出来。
他们记得,前不久背着母亲,把这傻二哥一起弄到了河里淹死了,怎么前十天又自己回来了?
真是阴魂不散。
秦岚之不知道这些,只是有些尴尬,觉得大儿子和三儿子说的也有点道理。
自己当都头的夫君死了,整个诺大的徐府,全靠着后辈子嗣,还有一些老家人,对徐府有感情,不舍得离开的门客来支撑。
所有人中,的确是二儿子徐兴做的贡献最小。
一直不说话的徐兴,慢慢放下碗筷,抹了抹嘴,赫然抬起头来,沉声道:“好啊,既然你们这么说,从明天开始,我也不出府邸了,但你们一直背着我练习的功法,总得给我也练练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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