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还带着一些迟疑。
徐球注视着木马在呕吐物的地方匀速地跑过,沉默着收紧木马上的双脚,固定住自己的身体。
上身一弯,往下一探,单手捡起了溅到一些呕吐物的铁片。
顺手快速敲击了几下地面。
“咚咚咚。”下面有些空洞的感觉。
没有奇怪的东西跑出来。
除了手上的铁片,地上的胸针,那些四处洋溢的呕吐物,没有东西可以证明这里曾经有个人掉过。
奇怪,既然铁片、胸针和呕吐物都在,那么,裤子不是也应该在吗?
为什么裤子也跟着消失了?
是因为某种和谐和谐的考虑吗?
他失望地直起身体,观察着铁片。
上面没有任何被拖拽的痕迹。
仿佛那些东西,从来没有出现过。
徐球的双手一收,一拢,东扭扭,西扭扭辅助着铁片的切割,很快的,拉下几米绳子,顺势解开。
他嫌弃地看了一眼铁片,顺手把铁片塞进了木马微张的嘴巴里,上下一扒拉,“咔咔”两声,正好卡住。
徐球笑嘻嘻地拍怕白色木马的脑袋,“乖乖咬住哦,掉下去就拆了你的嘴巴。”
木马:
幸亏木马不会说话,不然准口马人。
解决完铁片的落脚点,五彩斑斓的绳子被修长的虎口有茧的双手,分别编织成4份同等长度的绳子。
他没有多少感情地说道:“人已经死了,接下去要管好自己,不要让自己掉下去。”救起来,来不及。
“啧啧,掉下真是影响游玩的心情。”
这句话真的不好听,但又是事实。
孙毅开口说了个“你!”,又闭上了嘴巴。
他想说,你怎么可以这么冷漠。
但是,明明他才是做得最多的那个人,他无法用伤人的语言去伤害他。
老师曾经说过,有些话,说出口就不能撤回了。
你不能看他说了什么,而要看他做了什么。
他们同样沉默着。
徐球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又变成了那个毒蛇球。
他“啧啧”两声,仿佛刚刚沉默的不是自己一样,“哭丧着脸干什么,打起精神来,把手伸出来。”
其他人:“???”
人格分裂吗啊喂?
情绪转化这么快的吗?
手伸出来干嘛?
打板子吗?
没等他们收拾好情绪,徐球又说:“接着绳子,把自己和木马绑牢固点,等下掉下去我可不想给你们收尸。”
“绳子?”
洛晴看看被四分五裂的绳子,乖乖伸出了手。
见状,孙毅和李建军也伸出了手。
徐球这个人,说话是挺气人的,但是心,大概还是挺活泼的。
修长的双手先是把三根绳子各自团成了一团球,手腕抖动,五彩的一团就以极快的速度投掷而出。
“嗖。”
“嗖。”
“嗖。”
准确、顺利地落入三人各自的手中。
三人握住手中的绳子,看着徐球。
“然后呢?怎么绑?”
徐球白了他们一眼,“绑自己都不会绑吗?”
孙毅:“???”
会绑自己才不正常吧?
他们可没有忘记刚刚惨绝人寰的一幕,他们绝对不要变成那样。
说悲伤也是真悲伤,但更多的是对自己唇寒齿亡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