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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7点半，圣穗城，中央广场，市政厅三层，约翰·科廷的办公室。

“哈——”

艾伦坐在沙发，打了个悠长的哈欠，此时的办公室里格外安静，自打半个小时前“四人会议”结束后，这里就只剩下他，哦对了，还有一只金毛。

金毛就这么静静坐在一旁，认真地打量着少年的侧脸，嘴角还带着笑意。

“你别老是这么盯着我啊，”男孩终于还是双眼带泪，无奈地看向侧手边的女孩，“从昨晚开始，您就这么瞅着我，姐啊，我是哪里又惹到你了吗。”

提到昨晚，艾伦不禁又想起了那时的景象——本来是凯旋而归，结果半路杀出一只帕特莉夏。

这本来其实挺好，既然是凯旋，有人欢迎自然是更让人惊喜的，但很快，这种惊喜，便在这只金毛以时速超过50K的无减速冲刺加收尾“跳杀”下，变成了惊吓。

还好是艾伦命大，又加上超凡者略强于普通人的体质，一场欢迎会才险之又险地没有变成欢送会。

想到这儿，艾伦便有感觉自己下身又传来了一阵臀痛。

“谁叫你们回来晚了这么久，”金毛一听脸上也是一红，却是仍然狡辩道，“看看你怎么了嘛，这些年你还有什么我没看过？”

“喂，话不能乱讲啊，什么叫还有什么没看过，还有，都跟你说了，回来晚，也是为了沿途收集牛痘样本呐，”男孩无奈地摇了摇头，“行吧，你要看就看吧，唉，我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

金毛一反常态地没有争辩，艾伦却也闭上了眼懒得再说，径直倒在了沙发上，办公室再次安静了下来，安静，便生困，春风徐来，暖阳泼洒，直教人昏昏欲睡。

春晨晴好催人眠。

这些天里他也一直没有休息好——出结果前是担忧，出结果后又接种了牛痘，虽然超凡者不能免疫疾病，但新陈代谢很快，却也直到前天半路上才完全恢复，再加之昨天又商量到了深夜，今日却还得早早爬起来，所以此时艾伦也很快进入了梦乡，直到窗外传来一阵阵鼎沸人声，他才睡眼惺忪地重现坐了起来。

“快点了啊。”

艾伦看了眼靠在白色墙壁上的巨大精美时钟，转头又冲仍然瞅着自己傻乐的帕特莉夏道，“走吧，咱们也该下去了，让他们见识见识，知识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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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阿泰起得很早，或者说又起得很早，自从那次那个该死的市政官把他叫去后，他就一直睡不好，总感觉自己沾染上了不好的东西，即使用了那什么圣水——说真的，除了一开始的冰凉与清香，他真没觉得那东西有什么用，而且根本没有洒满他的全身。

不过，他当然不会给别人说，甚至是自己的老婆，相反，他还对那些来询问的人，大肆宣扬圣水有多么多么神奇，在洒下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伟岸的神灵。

——他可不想被丢到牢里隔离起来，或者放逐到西边去。

而这天，便是市政厅以及教堂那群不知道在干嘛的家伙，揭露结果的时候，他自然是不愿意错过的——他更希望圣水，是真的有那么神奇的。

果不其然，不到点，市政广场便已挤满了人，很显然，今天来的人比十五天前要多得多。

阿泰紧了紧身上灰旧的大衣，用高高的衣领与一顶旧皮帽，遮挡着自己脸。

他可不愿意再被人给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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