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楚三双手环抱，“没想到囚牛那么一个浓眉大眼的，竟然是个疯子。”

又皱了皱眉，“可结果应该是失败了，因为这个世界真有人成神的话，狻猊是不可能感受不到的。”

狻猊点点头，“的确。”

梁影却追问道，“使用那种等级的法阵，需要支付什么样的代价？”

“不愧是你，能想到这一层，”楚三微微下垂视线，“献祭法阵，本身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又是想要成神这种逆天行道的事情，这种等级的献祭法阵，其代价也是极高的。”

他顿了顿，正视着梁影的眼睛，“比如灵魂如果成神还好，虽然交易了自己的灵魂，但无非是以神的身份当高等神的狗但如果失败了，他便失去了自己灵魂的所有权，完全沦为奴隶，任人宰割。”

“你的意思是说，由于龙魂不灭，成神失败的囚牛即使完成了重生，也完全受到某个人的掌控？”梁影摸着下巴，说出了自己的推测。

“是的，”狻猊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囚牛应该已经和二哥三姐汇合了吧。”

梁影点了点头，“但只有他一人，其他龙子”

“这还不简单？”楚三嗤笑一声，“肯定是发现能量不足以成神，撕破脸皮把自己的兄弟们给献祭了呗？”

又看向狻猊，“龙魂不灭，也只限龙族吧？”

梁影深深地闭上了眼，吸了口气，“难道他真的可以为了成神做到这种地步吗？”

狻猊叹了口气，嘲弄地笑笑，像是在自嘲，“那是当然，因为他是囚牛啊。”

闻言，楚三像是想到了什么，诧异地看了狻猊一眼。

狻猊也意识到了什么，便止了笑。

“怎么了？”梁影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

楚三急忙笑笑，“没事，只是突然想到，龙王是不是也被献祭了？那可是真正的半神之境，就算有法阵的加持，难道就可以做到剥夺龙王的逆鳞了？”

狻猊也接道，“据我所知，父王的逆鳞已经被练成了法宝，里面自成一片小天地，是完全独立于世界的空间。我想，父王应该是躲进了逆鳞空间之中，自我封闭了吧。”

说着，他好像陷入了回忆，“父王本就不愿成神，记得在我成神之际他还劝我放弃。但我那时真是占了便宜，不愿放手，便成神了。现在想来，如果当时听从父王的话，不去成神，现在也不会落得这般田地了吧。”

又眨了眨眼，将自己从回忆中摆脱出来，看向梁影，“父王他好像知道些什么，整天郁郁寡欢，当初便不知他为何要将逆鳞炼制，后来便一直缩在了逆鳞之中。如今大儿子为了成神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想必也完全失去了希望，将自己完全隔绝了吧。”

梁影点了点头，相比于这些，他更希望如何唤醒真正的自己。那样的话，如果能回忆起所有记忆，便能解开所有的疑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