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
耳边绝美的少女轻轻呼气,无比魅惑地唤了一声,却是让贾树德整个人的身子都颤了一下,便又听到,
“我父母死的时候,除了精神上的,还有没有受尽折磨而死?”
婉转动听的声线,妩媚动人的面孔,以及吹拂在脸颊上的热气,这些本该让贾树德心猿意马,此时却是连眨眼都不敢。
他不知道这位到底是什么来头,却又听到了她对自己的问话。
她也是梁启光的孩子?
可他从来未曾听说过,梁启光竟还有个女儿。
但无论是她的表达和态度,亦或是与梁影有几分相像的脸庞,都在为这个不可思议的想法而证明。
他不敢怠慢,急忙回道,
“没没有。
你父亲战斗到最后,才在众人的围攻之下被我斩下头颅你母亲”
又咬咬牙,
“被贾兴奇带走了。”
梁影点了点头,轻轻说了一句“好”,刹那间便消失了。
可贾树德一口气都还没喘上,便看到眼前那少女一手拽着惊慌失措的贾兴奇,轻轻落在了地上。
她像丢垃圾一般将贾兴奇随手摔在一边,蹲了下来,看着那张惊恐的脸庞,笑着问道,
“贾老啊,
你能和我说说吗?
我母亲死之前经历了什么?”
贾兴奇喉咙滚动了一下,视角微瞥看到了战战兢兢的贾树德,顿时心里沉到了深渊底里。
“我让你母亲按照她带来的那张照片的样子坐好,画了一幅画。
然后便杀了你母亲。”
没错,贾树德也好,贾兴奇也好,从某种角度而言的确可以说是“识时务”,因为他们充分意识到了目前情况和大势所趋
今夜,他们必死无疑了。
所以他们选择了如实招来,以换取自己可以死得不那么痛苦。
但是
只见梁影脸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嘴中啧啧说道,
“可我好像记得,你有着收藏女人手的习惯吧?”
说着,他看了贾树德一眼,
“我记得,前两天我来做志愿者活动的时候,不正好看到了你给这老东西送手?”
便见两人又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你是梁影?”
少女皱了皱眉头,仍是美得不可方物,“嗔”道,“不然呢?”
又好像恍然大悟一般,挑了挑眉,“啊对,只不过现在的状态有些特殊。
但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的问题。”
话音一落,便听到贾树德“抢答”道,
“是的,贾兴奇的确有这个习惯。
因为他要从手中获得作画的灵感,所以定期我会把手交给他。”
贾兴奇自然知道贾树德的选择和目的,虽然心中怨恨这个白眼狼,但也别无他法,只好做出肯定的回复,
“是”
梁影点了点头,两个酒窝泛起,“那,我母亲的手应该也保留下来了吧?”
此话一出,贾兴奇眼前一亮,急忙说道,
“是的!令堂的双手均在。
我这就带您去”
却见梁影抬了抬手,将其打断。
她站了起来,然后一只手按住贾树德的右肩膀,一手抓住右臂,
这么一扯,其右胳膊便活生生被撕了下来。
刚要仰天长嚎,却又被一击直拳击中腹部,贾树德便整个人如同虾米一般窝在地上抽搐着,只能硬生生扛着这钻心的痛楚。
梁影随意地把那右臂扔掉,又随意地擦了擦溅到自己脸上的血液,
“虽然你没有带给我父母肉体上的折磨,但精神上的折磨可不少。
本来我也抱着以牙还牙的心理,打算不折磨你的肉体,只折磨折磨你的精神就好。
但我突然发现,
咦?
我好像不知道怎么折磨你的精神。
所以啊,抱歉,只能把你的右胳膊撕喽,
毕竟刚刚我的胳膊可是因为你才断的啊。”
“混蛋”贾树德蜷缩着,快要把牙咬碎了一般,声音从牙缝中挤出来说道,
“特么的刚刚是贾兴奇那老东西砍的你胳膊,关老子什么事?!”
却见梁影脸上又浮现出了笑容,先是一手扼住贾树德的喉咙,将其提起,左手一招,一本火红的魔法书便落在其手上。
之后便是铁板烤肉的滋滋声响起,以及想要嘶吼却喊不出来的呜咽声。
他双目充血,浑身颤抖,
嘴巴无声地闭合、闭合,
仿佛在说“杀了我”“杀了我”。
梁影笑笑,
“好”,
右手一用力,
脖子的骨头便断了,
干净利落。
之后,随手一扔,再拍了拍手,伸了个懒腰。
重新走向已经跪俯在地上的贾兴奇。
而这个老人,正跪着,拜着,
口中念着,
“这些罪孽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他们只不过是听令办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