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杭站在书桌前,给自己倒满一笔砚混在酒水中的朱砂,朱砂这玩意是汞的化合物,呈粉末状,他刚开始决定画符时,直接拿符笔沾上朱砂粉末,然后就着黄符纸写,结果....
朱砂在黄符纸上散落,晕出一副朝外一轮轮漫射的抽象画
不过他很快发现了书桌桌角处,那瓶只剩半壶的白酒的作用,就是拿酒液溶开朱砂。
摊开黄符纸,蘸墨、舔笔...接着他竖起符笔,甩动毛笔末端一番龙蛇起陆,刷刷数秒间,黄符纸出现一串歪歪扭扭的蚯蚓.....
周杭拿起符咒,蹙起眉头,露出一个古怪表情,真不知道该叫这是什么,如果是驱邪符的话,瞧着这卖相,难以说服自己它有用,可要是说实话...
嗯...
垃圾这两个字比较形象。
“有些小挫折...”,男孩说,他抽下另一张黄符纸,再次尝试绘制驱邪符,这一次好一些,笔画没那么扭了,顶多只是歪,没扭成麻花。
再抽出张符纸,他大笔举起,刚要落下,书房门突然开了。
穿着似水手服的校服的松山晓理出现在门口,她愣了下,扫了眼乱七糟的书房和那堆龙飞凤舞文字,抬起右手,晃动自己食指,“诶,我回家后没看见你,又听见书房里有声音,就过来看看。”
这时,她已经走到周杭身后,“以前还真没注意过你的字迹,你的字.....”
与男孩对视一眼,她说:“很有特色,虽然不是很整齐,但有种非常独特的风格。”
周杭低头看自己绘制的驱邪符,默默地点了点头。
突然,他感到手一热,一只柔软温暖的手掌盖在自己右手上,于此同时,他感到带有少女清香的呼吸萦绕自己。
男孩撩开垂落自己额头处的头发,松山晓理突然站在自己身后,握住他右手,应该是想手把手教自己绘制驱邪符,可是她头发很碍事诶!
身后那物也是,膈应人,脊椎是所有脊椎生物发力的源泉之一,如果抵着一对东西,自己会手抖。
“集中注意力”,松山晓理说,她握住男孩手掌,缓慢移动,周杭惊异地发现,松软笔锋在她手中变得随心所欲,毛笔明明如绘画工具一样难以控制,稍稍用力便会变形严重,可却此刻却像铅笔般勾划自如,笔锋横横竖竖始终保持一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