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怎么样了?郡主答应了吗?”
伍永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这个娘们,比张飞李逵还要狂躁,聊不下去。”
“啊……那北山岂不是……?”
伍永没有回答,摇着头离开了行营。
在大帐之中,莫平凌依然读着兵书,一个丫鬟站在身侧,忍不住问道:“郡主,伍先生说的是真的吗?”
“什么?”
“就是大文律例的事情,难道陛下的圣旨都不管用吗?”
莫平凌虽然在看书,但是心思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她低声道:“也许吧,可是这已经不重要了,他不敢。”
莫平凌知道,伍永要是有胆子论证自己的逻辑,早在退婚的那第一刻就站起来反抗了。
“你去查一查,看看他说的北山是怎么回事?”
往常的伍永,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一定会知难而退,北山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
可是现在,北山是系统交给自己的任务,考虑到前一个任务让伍永赚了不少钱,这个任务的奖励伍永不会放弃。
在和何进商讨之后,伍永得出了唯一一条可行的办法——劫法场。
虽然这个办法有些烂俗,也有些危险,但是现在唯一的希望就在劫法场上。
何进虽然强烈反对,但是这个时候他并没有任何资本阻止伍永。
伍永为了救何进把希尔顿搭了进去,何进也充满了内疚,此时伍永想要干什么,何进也只能依存。
如此,何进在私下里找了几个死士,花了些银钱,埋伏在了法场周围。
奴隶砍头,并不是什么大事,没有多少人围观,在城外的臭水沟之上,两个刽子手,一架断头台就能解决一切了。
林永贤本来也不用出席这行刑仪式,但是因为当天是年终的最后一次行刑,算是个年终总结,林永贤便亲自当了监斩官。
可是这一天,臭水沟附近行人莫名的多,这都是何进做的手脚,只有人多,他埋伏的死士才能浑水摸鱼。
不远处的茶摊上,莫平凌穿着便装,带着两个便装兵士,远远的看着断头台。
“小姐,台上那个大汉,就是犯奴北山。”
“嗯。”莫平凌点了点头。
“小姐,依小的看,东边那两个挑夫,西边树下那两个流民模样的人,还有断头台周围那几个农夫,恐怕都是不法之徒。”另一个兵士警觉道。
这些人常年在沙场征战,这些非专业人士设下的埋伏在他们的眼中破绽频出,十分的蹩脚。
莫平凌也笑道:“就凭这几个臭鱼烂虾就想劫法场,他们真是太天真了。这种地势,就算断头台旁边一个官差都没有,城楼上的士兵也能让他们当场殒命。”
何进毕竟不是专业人士,并没有考虑到城楼这个制高点。
而伍永更是没有头绪,此时站在断头台前的伍永心都提在嗓子眼上,脑袋里乱哄哄的,根本不能集中注意力。
看着台上伤痕累累的北山,伍永心生恻隐。
虽然这个人可恶,但是这些所谓的官差总是无视人权的虐待囚犯,让伍永这个现代人的价值观无法接受。
林永贤都懒得说话,抬头看了看日头,对着刽子手点了点头,示意他们随时都可以行刑。
伍永的手突然捏紧了黑草的手,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紧张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