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锭标金!”
伍永突然站了起来,惊呼道。
“你是不是想钱想疯了,你知不知道三锭标金是什么价格?”伍永大声吼道。
三锭标金,能买近百牲畜,能买许些楠木,能买到一座青州陈内的宅院。
三锭标金在大文国,是许多人这一辈子想都不敢想的数字。
可是这个捕头一开口,就是三锭标金,即便伍永是这青州城的首富,他也接受不了。
可是杨修却慢条斯理道:“小侯爷,别嚷了,在我看来,三锭标金已经很合算了。”
“三锭标金,买侯府的荣华富贵,您说值不值呢?”
伍永来到了杨修的面前,四目相对的质问着杨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杨修冷笑一声,扎UN省会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漫不经心的讲起了故事。
“小侯爷,昨日晚间,杨某带着几个兄弟在瓦舍巡查,撞见了一个大汉。”
“此人身长七尺,面相凶恶,一身毛皮,乃是北境人士。”
“如果小人没记错的话,那日在瓦舍抢劫林衙内的歹人,就是一个高个子胡人,没错吧?”
“小人便和兄弟们一起,拦下了此人,果然,和通缉令上画着的人象一模一样。您猜怎么着,仔细一问,他是您府上的奴隶,名曰北山!”
话没说完,黑草立刻反驳道:“你胡说!北山昨日一直在房中,根本没有去瓦舍!”
“哦?是吗?那可能就是我记错了,也许我是在这宣明坊遇到的他也说不定。”
对于杨修来说,在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北山是谁。
那日杨修离开后附之后,就觉得此事不对。正常人让他搜一搜宅子,也不会说什么的。
因此他拿了钱财之后,派了一个小衙役盯着侯府,一连半个月,终于见到了北山归来。
杨修肯定,北山就是抢劫林衙内的人,伍永和何进才会贿赂自己。
杨修慢慢解释道:“小侯爷,这件事暂时还没有报于知府大人知晓,北山这个人也暂时押在牢中,除了我之外,谁都不知道。”
“这件事,是我杨某人给小侯爷一个面子。毕竟侯府的人当众抢劫,抢的还是小衙内,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侯府可是要吃官司的。”
“不是我看不起您,没了令尊崇山老将军,您觉得到了衙门里,您损失的能比三锭金子少吗?”
伍永这个时候才明白,杨修是个真小人,而且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种地痞流氓式的小人。
他是个聪明人,有城府有计谋,知道北山是侯府的人,便来勒索,一开口就是三锭金子。
这种手笔和这计划的机密程度,不是一个勒索保护费的流氓能想得出来的。
伍永拿到账本,开心了没多久,心就变得拔凉拔凉的。
北山,他是可定要救的,不管私人交情如何,如果北山被官府抓住,牵连到侯府,对于日后做生意不利。
这一点,伍永和杨修的判断一致,因此现在的杨修是稳坐钓鱼台。
伍永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长叹一口气说道:“杨捕头,你这生意头脑,要是用在正道上,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