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伍永凭着自己的记忆里,吃力的背诵出了这首诗,其中也许还错了几个字,但应该无伤大雅。
背完之后,伍永紧张的看着二人,期待着这两个人的点评。
薛镜匀眉头紧缩,仿佛有一丝迷茫,他摇了摇头:“此作听起来并不像诗文,然细品之下似乎有可取之处,可是说不上来,就是有那么一丝奇怪。”
伍永刚舒了一口气,斩月就接话道:“薛公子有所不知,此诗在东极可是广为流传的佳作啊。”
“我去!”伍永大喊道,他此时正式崩溃,这些丧心病狂的家伙,连新体诗都不放过。
斩月不顾伍永解释道:“近年在东极盛行所谓的白话文章,所谓白话文,就是用平语来写文章诗词,这首诗便是新诗的代表作,它的作者山子也是东极白话文章的大力推行者。”
“不过,这种行文方式并未风靡全国,只是在东极有不少受众。小女子早年游历过东极各城,才略知一二。”
薛镜匀连连点头,佩服的看着斩月,抱拳道:“原来如此,斩月姑娘真是博学多才,小可佩服!”
“佩服个锤子!你俩可别腻歪了,我快愁死了。你说你们好好的古人,学什么新体诗啊!我这好不容易才背诵全文,又有人捷足先登,宝宝心里苦啊!”
这一句话,斩月几乎全都没有听懂,一脸不解的看着伍永。
薛镜匀慢慢凑到了斩月身边,小声道:“小侯爷从北境而来,言行怪异,若有冒犯姑娘之处,还请姑娘见谅。”
“哪里哪里……”越是如此,斩月越是对伍永有一丝好奇。
“伍少主,若您无大作,我想咱们也不必在这里谈论诗文了,聊聊当下也不是不可以。”
薛镜匀和斩月姑娘,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全部有已发表的诗文,不管受众多少,他们至少有自己的作品。
伍永只是在这里背诵他人的诗文,薛镜匀当然不会认可。这个薛大才子除了斩月姑娘这一个弱点之外,还是有些文人风骨的。
伍永叫来薛镜匀,本来是想用自己的阅历压制这位青州大才子,好让大家传颂自己的美名。可是没想到,现在反倒是薛镜匀看不起自己。
这是伍永无法接受的,他硬着头皮站了起来:“我最后再试一试,你们听不听得懂我不能保证,但是这首在我看来,至少是佳作!”
斩月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道:“愿闻其详。”
“乔乔树冠,黧黧烟路。往事如雪,冬之苍霜。野之芳华,天芩绿地……今念昔年,愿追吾意。愿追吾意返。愿得吾泪归。”
伍永在朗诵这一大段文字的时候,薛镜匀和斩月听的是聚精会神,他们脸上的表情告诉伍永,这首诗他们没有听过。
可问题是,他们承认这段文字是诗吗?
这是伍永最爱的乐队的一首歌,只不过歌词被粉丝翻译成了诗经体。这个版本的歌词翻译,是伍永最喜欢的。不管别人说什么,伍永觉得这首歌词用古诗翻译是神来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