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还是很有见解啊,不过我也没见你钓过几次鱼,”李麟皱着眉,“你怎么懂这么多。”
“你这脑筋,就算我没怎么钓过,可书房花草鱼鸟的书籍可不少,平时闲下来你不是缠着叔母要糕点,就是去街上买糖人喝小酒,也不知道多看看书。”
“人各有志嘛,休要取笑我,”李麟定睛一看,略感奇怪地拿起李逝的钓竿,“你这饵料放的这么少?”
“当然了,你看着鱼儿,体型不过这么点,你要是饵料切的太大,他们就是吃到了也没法咬上钩。”
“我说呐,原来是这样,”李麟恍然大悟的拍了拍李逝的肩膀,“我再去试试。”
“差不多了,时候不早,咱们得赶紧回去,不然先生们得饿着了。”李逝收起钓具。
“得嘞,谨遵君上之命,”李麟戏谑地抱拳。
“住嘴,”李逝略显不快,“这种玩笑怎么可以乱开!”
“这里不是没人嘛,我就...”
“无论有没有人都不能说这大逆不道的话,若是有心人在附近,你说习惯了脱口而出,咱俩死了活该,叔父叔母还得跟着陪葬!”
“好了好了,我知错了,以后绝不敢胡言乱语。”
“你记住,如今楚国是李权的,不是我的。”
李麟怒不可揭,“你才是嫡长子,若是老夫人没死,她聂韵不过是个偏室,李权就是个庶子,有什么资格继承大统。”
“我再告诉你一遍,我是负罪之子,出生就犯了弑母的大罪,父亲能让我好活到现在已经是大大的慈悲,更何况他还给我留下了证明身份的玉佩,我还要去奢求他立我为继承人,简直可笑。”
“可笑,,你现在是真可笑,过去我不懂,现在我还能不懂吗,老夫人难产而死,又不是你想要的,把罪责怪在一个孩子身上,我看先君才是可笑!”
“先君可是你能随意辱骂的!”
李麟一下子被骂醒了,他发现自己的确有些言过,“对不起,哥,我...我多嘴了。”
李逝紧紧咬着牙,他撇过脸,叹了口气,“没事,四下无人也没太大后果,只是你记住这种话以后永远别说了!”
“我再也不敢了,”李麟拎起钓具,“若要责罚等回去再说,咱们先给先生们做饭吧。”
“我也不怪你,以后多想想再说话。”说着两人便往回走了。
李麟不亏是厨艺精湛,一盘糖醋鲤鱼,一锅鲫鱼汤,让几位老先生胃口打开,赞不绝口。
下晚,告别了先生,两人策马回城去了。
深夜里,李逝独自一人在汤圆里踱步,他仔细回味着李麟白日说的话,其实他心中是有不甘,但数年来先生的教育束缚了他的反抗之心,温柔平和的性格让他根本不去想如何争夺那高高在上的爵位。
“哎呀!”
树丛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叫,随后跟上来数声犬吠。
李逝急忙跑过去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