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也觉得此事有蹊跷了?”
“……”
“喂!你他娘的在磨蹭什么?”
就当岳嵩与小鲜商量着的时候,蓝衣胖子却是坐不住了,他尝过形形色色的刑具,却没见过跑到自己身后默不作声的,也不知张正这小子搞什么名堂!
岳嵩却仍是不理他,关键在于他还没决定该如何开口——既是天尊境,自当是人精了,稍有不慎,露出一丝马脚定会被他察觉出来,反倒暴露了身份。
“喂!你他娘的聋了?躲在后面是不是怕见得老子,又尿了裤子?”蓝衣胖子用力将脑袋朝上拱了拱,却始终看不到张正那小子,只得继续催促着。
可他却不知岳嵩自己都等急了,索性直接问他:“罗老汉!休要猖狂!你可知罪?”
“老子知你娘个罪,你他娘的忠烈门自己无能,屎盆子扣在老子头上!”
“难道当日之事,当真不是你所为?”
“怎么?你们黑衣队最近开始吃素了吗?”罗老汉似乎也觉出不对了,这帮黑衣杂碎往常一上来便上大刑逼供,今日怎么开始审问了?还派了张正这么个货色?
“真是好赖不分,非得老子跟你动刑?”
“哈哈……我罗老汉这身皮好些年没动,是痒痒了!”
“行!你等着,老子马上给你来点狠的!”
罗老汉瞬间笑了,似乎动刑对他来说已成了一种享受,甚至隐隐有些怀念。
然而,他左等不来右等不来,由于神魂之力被压制,拱着脖子又看不着,罗老汉始终猜不透张正那小子在身后捣鼓些什么。
未知的恐惧才最让人害怕,此时罗老汉脸色也微微有些变化,笑容中带着一丝僵硬。
岳嵩知道,虽然罗老汉在这地牢中玄力被压制与常人无异,但他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天尊境,且定是吃透了刑房里的这些刑具,用刑对他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了。
于是,正当罗老汉欲再度破口大骂时,却突然闻来一阵肉香……
吸上一口……嗯……还是烤鳗王肉……真香……
沉醉了不到一息时间,仍是骂了出来:“张正!你个天杀的杂碎,你他娘的把老子烤了吧!”
“你招不招?”
“我招你……他娘的……真香……”
“还嘴硬?”
“你他娘的脑子里是不是灌的粪水啊?我他娘的哪有那等能耐啊?”
显然,岳嵩再次架起了烧烤架,施展起了自己的烧烤绝技,此牢臭气萦绕倒也不怕人发现,即便被人发现了,他也多的是借口应付,更何况披了张正这身皮,还需什么借口呢?
虽然岳嵩在罗老汉身后忙活着,看不到罗老汉脸上的表情,但从这语气上可以听出他显然是快招架不住了,于是便顺着他的口风继续往下撸:
“那你的同伙是谁?”
“我他娘的哪来的同伙啊?就算和外面那帮子全部加起来也敌不过童王只手啊!”
罗老汉快哭了。
岳嵩却惊呆了。
但他立即回过神来,一手举着一串烤鳗王肉,径直坐到了罗老汉身前,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一边又道:
“说!继续说!”
罗老汉此刻也惊呆了:
“你他娘的不是张正,你到底是谁?”
“老子又没说自己是张正,老子叫张暴,我兄长张正已经死了!”
此时岳嵩双手只顾着吃串,却不得空再捂着口鼻,虽然眉宇之间与张正无二,但那嘴角处却突然多出了一颗黄豆大小的肉痣,肉痣上还卷着几根毛毛;而口中撕咬烤肉的却是两块巨大、且并排拥挤着的门牙,合起来足有一寸宽、一寸长,上下嘴唇显然是包不住这对世间极品了,正如他新起的名字一样。
“暴”露无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