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什么?快吃啊!”大虎催道。
岳嵩回过神来,连忙开动碗筷,笑道:
“大师兄,长老为何不吃?”
“哎……你们可知谷中弟子虽称师尊为长老,但师尊却并非罡谷六大长老之一?”
“哦?”
岳嵩低头扒了口饭,大虎却热情的给他二人各倒了杯酒,又道:
“师尊原名楚孤帆,我十岁上了书山后便跟着师尊修炼,书山多学者,好开坛论道钻研玄功,我当初上山时,师尊已是满腹才学,称得上书山派年轻一代中的翘楚,但书山派另有众多顽固不化、又酸又臭的老学究,师尊又值年轻气盛,于是新老之间论道时有不合,没过多久,师尊便被整个书山派孤立了……”
“原来是这样啊……”傅圆圆喃喃道。
“当然不止于此,只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师尊下定决心离开书山!”
“发生何事了?”傅圆圆又问。
“此事……我也不能多议!”
有了傅圆圆发问,岳嵩本是一边听着故事一边安心吃饭,不想大虎却在此时卖了个关子,也只得立刻停了碗筷,遂又听他道:
“罡谷虽说在商盟城里仅算是二流宗门,但大长老祁刚与护卫军长老林傲皆为师尊好友,再加之谷中罡风强劲,师尊便带着我一同来到了这小小的罡谷中,一恍就过去了五年多!”
看来,楚长老还是个有故事的人!
又见大虎颇有些意兴阑珊,岳嵩连忙举杯笑道:
“大师兄,喝酒!”
二人碰了一杯,傅圆圆也陪着抿了一小口,大虎又道:
“所以师尊留在罡谷,其实也为证明一件事,他所创的《引风诀》并不比那些老学究差,只是刚开始谷中弟子修炼时多有损伤,再加之这几年未能如愿收到合格的弟子,这才让师尊有些气馁,显得有些冷淡,你二位毕竟尚未拜师,还请多担待!”
“大师兄言重了,想必长老定是性情中人,有缘结识已是不易,且能修炼引风诀这等精妙功法,师弟倍感荣幸!”
诚然如小鲜所言,岳嵩乃是龙吻之主,不仅肩负父母之仇,更是身担大陆重责,恐怕不能在此处久留,但初识引风诀之精妙,再加之此前紫源神水中结合噬天心法的一番参悟,令他激动难耐,此刻心中也已有了定夺。
因此,岳嵩这番话确属肺腑之言——无论今后如何,对楚长老及石大虎,他唯有感恩戴德!
傅圆圆跟着岳嵩连连点头,而大虎却再次郑重的打量起他二人,笑道:
“虽说师兄我即将晋升地尊境,却猜不透你二位的玄脉,明日让师尊好好瞧瞧……”
“大师兄……我也不知自己为何种玄脉……只知道玄功属土……”
傅圆圆再次抢先回答,岳嵩只得跟着回道:
“呃……我玄功属……属金!”
“嗯,改日再带你们去拜见护卫军统领!”
……
美美的吃完一顿后,傅圆圆回了自己的石屋,岳嵩则向大虎借口说消食,要走动走动,便溜了出来。
出门后佯装散着步子,片刻后,却趁着夜色又偷偷蒙上了一块面巾,径直朝风眼处走去……
百丈开外,洞口处的石屋亮起微微光亮,岳嵩立即服下一滴洗魂神水,释出神魂……
又过了片刻,见四周无异样,这才再度化身圆石,沿着角落朝远处的洞口滚去……
绕过石屋时,他朝门口的纳柜瞥了一眼,心中暗笑道:
“哎……能省则省!”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当日在辛堡时也不知谁大手大脚的,一扔便是一万玄晶!”
“小鲜,你最近可真是皮痒的厉害啊!当年你哪怕随便给我留一件宝贝,我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本鲜当日可说了,你以后莫要再提此事!再说了,若非我私吞宝贝,你现在何来的乌鱼丸?”
“……”
说话间,岳嵩即将滚入风洞,可却听“当”的一声,圆石瞬间被弹出丈许,又“嘭”的一响撞上了石屋的尖角处。
“谁!”
石屋内的警卫立即大吼一声!
“咳……咳……”此刻,岳嵩已瞬间化为原形,扯下了面巾,却见石屋跑出来的,正是早上遇见的那警卫。
“是你小子?你想偷偷溜进去?”
“师兄……误会……误会!”岳嵩面露惭色。
“误会?你小子初来乍到,不学好!还想逃票?殊不知洞口有阵法守护吧?”
“师兄,冤枉哪!”
岳嵩打死不认账,此刻才恍然明白,难怪早上一不留神便被罡风推了出来,洞里洞外的罡风力道不可同日而语,原来这洞口有阵法守护。
只可惜,自己这小把戏玩不下去了。
“哼!你这种人我可见多了,早上大虎师兄说你们是新招来试炼的,我才为你们开了阵门,你现在若想进去,就乖乖交钱吧!”
警卫遂朝旁边的纳柜一指。
这姿势,倒令岳嵩瞬间想起了柳寡妇,当日她号召游客们为黑衣队举善捐款时,正是这副形容;却也不敢再多言,只得苦笑着丢了三千玄晶进去。
“三个时辰!”那警卫遂又朝他丢来一寸许之物,笑道,“这是阵法子令,持令进洞,三个时辰后,可记得要还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