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洞庭安乐府二府主安玉庭往矾楼内走去,见到一人,猛的一惊,你道他是为何惊诧,原来门内站着一人,正是卢振南,卢振南如何从后消失而出现在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而且明明刚才卢振南知难而退,为何又拦于道中?
“卢兄,什么意思?”安玉庭皱眉问道。
“我的意思安庄主难道看不出来么?”
“你这是要消遣于我?”安玉庭冷冷问道。
“岂敢,在下职责所系,没有办法。”
饶是安玉庭持重温厚,也心头有火,如此口是心非、言而无信之人,真是少见。他再不答话,手中怪异兵器一斜,就往对方划去,卢振南双手一挥,左手衣袖陡然变长,绕过那怪异兵器往安玉庭右胸点去,安玉庭手中兵器横削,衣袖却如有灵性般横躲,而且似在变长,招式不变。安玉庭身子一侧,避过这一点,衣袖如灵蛇般往身上缠来,他兵器回收,要与衣袖纠缠,衣袖飘飘忽忽竟自闪开,接着又攻。安玉庭几次欲用手中兵器绞着衣袖,都不能够,他知对方高明,心想不用点绝招是不行了,右手连挥,速度奇快,刹那间手中兵器竟然一分为五,如变大五倍,往卢振南欺了过来,这是安玉庭的幻招,务要对方摸不出真假,他好欺近建功。卢振南并不慌张,衣袖回收,然后紧贴地面朝安玉庭下盘而去,安玉庭冷哼一声,右脚抬起,欲踩住衣袖,却不料衣袖拐个弯绕过脚去,又折往左脚,安玉庭躲闪不及,衣袖竟沿着左腿上攀,简直神乎其神。安玉庭大骇,他通身上下有软甲护体,并不惧怕一般攻击,但这衣袖如此灵异,如若把自己周身缠住,行动定然大打折扣,到时候后果难料,他没想到刚入江湖竟遇见如此高手,忙一个提气,跃往空中,那衣袖如附骨之蛆,一挨上岂能让你轻易逃脱,已缠上安玉庭左腿,安玉庭心知要糟,刚想兵器下砍,要将衣袖砍断,不料腿上一道奇大力气传来,把他拉将下来,径往楼内扯去,他急忙运力扎住马脚方止住扯势,二人从斗巧变成斗力,一时间僵持不下,手下数人则护于身侧,以防冷箭。
安玉庭刚想松口气,却不料卢振南右手一挥,右袖又变长,往脖颈窜来,把个高手惊得魂飞魄散,刚想举起手中武器挡格,旁边一左一右两柄刀也砍向衣袖,那左右衣袖同时回收,回往卢振南双臂,如常人衣袖般。
“无名袖!你不是卢振南。”安玉庭松了口气喝道。
安玉庭此言一出,周围人均大吃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卢振南,而卢振南并未答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安玉庭以及来的两人,这两人均手持苗刀,威风凛凛,气宇非凡,正是平寒风和林荫这两名苗族高手,只不过不知为何在此出现。
“你究竟是何人?”安玉庭又道。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各位应该知难而退。”
平寒风天生悍勇,这次来中原很想领略中原武功,他不发一语,双手高举苗刀,往卢振南劈去,此招一出,旁观之人脸皆变色,只因此招凌厉无匹,有一种哪怕前面就是泰山也要劈开的决绝。卢振南毫无表情,右袖忽又变长,飘飘忽忽往平寒风身前而去,平寒风摸不清对方招式,立即变招,乃是一招血战连连,先往对方衣袖上招呼,可是一连出了十三刀,竟愣是没挨到袖边,他心下骇异却不动声色,再次变招,这一次他的刀招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天然,极是高明。数招之下,卢振南知道对方非是易与之辈,右手一抖衣袖收回,左袖又出,却变得笔直,犹如一根硕长铁棒,迎向平寒风,并且招法极其灵活多变,平寒风一连十九刀,刀刀中袖,犹如砍在钨铁之上,发出沉闷声音,未见衣袖损破分毫,倒把自己手震得生疼。平寒风骇的无以复加,他手中苗刀乃是苗族至宝,多年来无论遇见何人在兵器上自己从未吃亏,今日面对一只衣袖竟无计可施,怎能让他不惊?
林荫见兄弟不能成功,说一声:“你攻左,我攻右。”持刀也向卢振南攻去,平寒风心神领会,与林荫双攻卢振南。
“米粒之珠。”卢振南说着,双手微动,两条衣袖如灵蛇般乱舞,缠向两人,平寒风、林荫还未攻到对方身前,已被衣袖搅得手忙脚乱,只能全力防守,哪还有一丝一毫的反击,卢振南衣袖内蕴含着丝丝真气,这些真气极细极密,专侵人心脉,平、林二人不得不运气化解,只片刻,平、林二人额头已渗出细汗。安玉庭见二人辛苦,连忙就要向卢振南攻去,谁知他还未动,心中已警兆出现。
“无量天尊。”一个的老道出现在左近方向,安玉庭抬眼瞧去,老道大约七十岁上下模样,穿着件灰色道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似笑非笑看着安玉庭。
“仙长不在深山修道,来此作甚?”安玉庭冷然问道。
“道隐无名,盛世归隐,乱世出山。”那道士淡然笑道。
“好大的口气,不知你有何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