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鬼使接令。”只听接令之声传来。
声音刚落,也不知是生异象还是有人做法所致,刚才还明月当空的夜空突然愁云惨淡、阴晴不定起来,一团团乌云不知从何处飘来,霎时间便遮住了空中明月,一阵阵阴风从四面八方袭来来,吹得各处火把闪烁不定,紧接着薄雾慢慢降下,空气变得模糊、惨淡,情形十分诡异,众人心中均升起一股冷意。突然,空中传来一声凄厉嚎叫,也不知是何物发出,真如厉鬼降世一般,每个人心头都是一惊,即便吕一魂亦是如此,原来是螣蛇亦有所感,发声和之。
“地狱鬼使,始使自地狱。鬼使既出,风云变色。”吕一魂喃喃自语道。
他色字刚落下音来,战局之中骤然昏暗起来,无数带着恶鬼面具之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与对方兵士、御林军等战在一处。这些人个个眼神平静淡漠,出招简洁明了却直取要害,往往是一击致命,显然经过极为严酷训练,而且对一切复杂、残酷景象司空见惯,似乎毫无感情一般。顿时一场混战,杀得极为惨烈,满地都是鲜血尸首,到处都是残肢断臂,还有的受晒地,在那里惨叫哀嚎,真如人间炼狱一般。
“四哥,你这又是何苦?”董笛苦笑道。
“七弟,地狱鬼使的宿命便是杀人、抑或被杀。”吕一魂轻轻叹道,这还是他第一次叹气。
“恐怕此役京师鬼使将损失殆尽,而我们不过损失些兵士,哪怕以五敌一,也是我们赚了。”董笛看着正在厮杀的地狱鬼使道。
“七弟,恐怕非是那么容易,今日事情演变为如此模样,恐怕你也是始料未及,咱们如此激杀下去,恐怕会有更多的势力、更多的高手卷入进来,到时候只怕难以收场。”吕一魂道。
董笛心中剧震,今日最大的失策便是算漏了鹤影、寒塘这股势力,倘若没有鹤影、寒塘相助以及冰魂接应,自己有极大可能将蒋重门、影子甚至银术可等人诛杀在皇宫之内。自己错就错在没有及时掌握到这股势力的存在,并且这股势力表现出来的无比强大,既与魔教两派有着甚深渊源,又与虚箭有着某种联系,这到底是一股什么样的势力,自己为何从未知晓?
“依四哥的意思?”董笛试着问道。
“七弟,咱们何不就此束手,你们已重创了大哥、影子,杀死了六弟、十弟、赵兄和邱兄,又诛除了流花宫和年轻一代高手,何不见好就收,也好过两败俱伤,徒让五弟、童贯抑或女真、契丹等渔翁得利。”吕一魂淡淡道。
董笛知道吕一魂的有数分道理,己方虽然亦损失了数名好手,却均非顶级高手,到底能诛杀对方四名宗师级高手,已是只赚不赔,再加上确正如吕一魂所,如若双方兀自搏杀,最后弄个两败俱赡局面,徒让外族、佞臣得利,的确得不偿失。可是他已动了如此干戈,如此罢手实在心中不甘。
“船到中流浪更急,人在半山路更陡。何如退一步海阔空?”吕一魂淡淡笑道。
“四哥的意思是?”董笛已听出吕一魂话里有话。
“七弟定然是搁不下现在的局面,不如这样,我们暂且住手,来一场文斗如何?”吕一魂悠然道。
“何谓文斗?”董笛不解。
“目下我们连场厮杀,人人已是筋疲力尽,如此下去必是两败俱伤之局,而且必然弄至尸横遍地、血流成河的境地,与其如此,我们何不暂且罢手,双方各选代表出来比试,岂不胜过如此厮杀万分?”吕一魂侃侃而道。
“怎么个比法?”董笛皱眉问道。
“你我双方各出三或五人,逐人下场比试,赢多者便是胜出的一方。”
“倘若我们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