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代更迭,各族之间动辄相侵,为的是什么?”青衣问道。
“有的是为土地,有的是是金银,有的是为权利,有的是为个饶野心愿望,不一而足。”蒋重门答道。
“但这些总结起来呢?”青衣又问。
“什么?”蒋重门不解。
“一个字,利。不管哪个朝代、哪个部族、抑或哪个明君圣主,甚至于朝臣、走卒,哪个不是为了利而来往。下熙熙,皆为利来,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了利,便一切安宁。”青衣极为冷硬的道。
“那便如何?”
“下不可能没有利之存在,但是如果建立一个大一统的国家,汉、苗、契丹、女真、吐蕃等各个部族在一个统治下生活,便没有了部族之间的倾扎。国家颁布一个统一的制度,所有的人民都来遵守这个制度,争斗的进行惩罚,善良的进行嘉奖,便没有了相互之间的争斗。坚持休养生息,让最底层的人们无为而治,并提供给他们土地和工具,大家靠自己的劳动生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便没有了名利之心。还有,对生病、年老的人由国家统一负责养活,让老百姓住有所居、病有所治、老有所依,便没有了后顾之忧。以此治之,下自然安定,还需你们这样的人吗”青衣道。
他这番话一出口,便听得蒋重门瞠目结舌,难道真能这么做吗?难道真的能有这一吗?
这样世间岂不成了桃源之地?
“真的能这样吗?”蒋重门问道,青衣的话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很难,但未必不能实现。譬如完颜阿骨打抑或当今皇上能振奋精神、一统下,然后颁布制度、辅以德治,知百姓之所虑、解百姓之疾苦、扶百姓之危难,到那时下拥护、万众一心,一切便会迎刃而解。”青衣道。
“可是如果要建立统一的国家,那便要武力强大,征伐各族,直到全部臣服为止,这期间老百姓不还是要受战祸连之苦吗?”蒋重门问道。
“如果不这么做,难道老百姓就不受战火连、颠沛流离之苦么?”青衣反问。
蒋重门被问的一愣,是呀,不管任何时候,受苦的永远是老百姓。
“况且,老百姓受到战祸之苦只是暂时的,只要下一统,便再不会兴起无名之师,战祸自然泯灭消失。”
“青衣先生,你所的太过惊世骇俗,自古以来便没有这样的成例。”蒋重门沉思了片刻后道。
“不管什么成果都是由人创造的,嬴政不能统一六国便没有皇帝之,太祖没有黄袍加身岂有大宋王朝?我所的未必在我们这一代便能实现,但只要朝着这个目标而努力,不定五十年、一百年或者五百年、一千年后便能实现,谁又能得清楚呢”
“那到时候谁来当皇上呢?”蒋重门问道。
“皇上也不必一定由谁来做,可以由下的百姓选举出来,德望、才能备者居之,替下人民来治理国家,如若失德或者治理不善,下百姓可再选贤能,将其替换。”青衣微笑道。
“啊?皇上还能随意换之”蒋重门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所谓授王权、真命子不过是统治者为了加强其统治、巩固自己权利而欺骗民众的一种谎言,每个朝代、每个皇帝都称王权授,可哪个朝代没有灭亡?哪个皇帝能永世长存?每个皇帝都被称为万岁,可纵观古今,有活过一百岁的皇帝吗,一个也没樱就你们地狱门如此强盛,才过六百余年就要面临灭顶之灾,这便是规律。有生必有死,有盛必有衰。谁也改变不了。所以就算是皇帝,也须有德者居之,无德便废之,到那时哪个皇帝敢不兢兢业业,不用心治理下?”
青衣一番话下来,蒋重门只感觉自己的心脏被海浪不停冲击着,难以平静下来。他看向青衣,却发现青衣也在微笑着看着他,他更看不懂青衣了。他到底是什么人?为何能出如此惊世骇俗的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