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子,老夫输的心服口服。”毕和笑道,他的右肩铠甲现出黑色掌印,足见冷月刚才那一掌有多么凌厉。
蒋重门、厉灰河对视一眼,均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骇异。让这硬直的六弟坦然认输,确是破荒头一遭。
“毕前辈过谦了,应该是晚辈输了才对,如果不是毕前辈生出惜才之心,晚辈不会赡这么轻。”冷月对毕和生出敬服之心。
冷月刚才那一掌劈中毕和肩头,这一掌威力极大,内力透过铠甲,已伤了对手,但他却分明感觉到毕和在最后一招时有收招之意,否则自己手臂不止皮外伤这么简单。
“输了就是输了,哪有那么多理由,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大哥、二哥,我们老了。”毕和脸色稍显灰白,应是受伤不轻。
“毕前辈,我这追月之掌,在明月下方能发挥最大威力,今晚正值雨过晴,皓月当空,是晚辈功力最为鼎盛的时候,才与前辈打了个平手,来是晚辈占了便宜,而且前辈未用全力。”冷月敬服毕和,坦言相告。
“我老家伙也是占了兵器之利,否则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更何况兄弟你也有所保留。”毕和果真一代宗师,豁达道。
“灰河,你还想再战么?”蒋重门问道。
“大哥,我已召集附近精锐来此,岂能无功而返。”厉灰河笑道,如若有旁人听到,定然不会想到从他嘴里平淡至极的话语背后,竟隐藏着无限杀机。
蒋重门早知厉灰河会千方百计找机会对自己出手,没想到今晚在大相国寺门前就要一决胜败,他心里叹息一声。
“兄弟,我不知你为何出手助我,但现在敌我实力悬殊,已成死局,你赶紧走吧,如我今日不死,日后必有所报。”蒋重门劝道。
“前辈言重了,晚辈今晚来此,本有些许问题想请前辈赐教,既然动上了手,晚辈索性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替前辈打发了他们。”冷月毫不在意身旁强敌环伺,道。
蒋重门听冷月如此道,心中一动,已有所悟,此子正是数日前跟踪自己之人,怪不得一见之下总觉似曾相识,皆因气息相同。当日他已觉跟踪之人十分高明,现在看来果然不出所料。
“子口气倒不,卞城王相让于你,不知你能否胜得了我。”只见一人笑呵呵从大相国寺门楼上跳下,身材矮胖,手提短棒,却是邱北海。
“我认得你是邱北海前辈,但恐怕邱前辈无法对我出手。”冷月笑道。
邱北海听了一怔,他是外族好手,甚少来中原走动,这次更是第一次来京师,怎么被这子一眼认出,还自己无法出手,真是怪哉。
“兄弟,我是邱北海不假,但你凭什么我不能对你出手?”他疑惑问道。
“因为…”冷月刚要话,只听一声厉叫在不远处传来,声音凄厉,犹如鬼枭,在这昏黄的火光下更显恐怖,众人皆吃了一惊,面面相觑,不知所以。冷月却知寒塘就在近旁,不定冰魂也在,心下大定。
“邱前辈,我改变主意了,想试试你的高眨”冷月话语一转,倒把邱北海听的愕然。
“娃娃,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不该和我过招,卞城王相让于你,我可不会。”邱北海笑嘻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