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已经带领大军逼近燕国的边境了,今天在城门口抓到了几个怀疑是汉国探子的人。”臧衍向臧荼汇报道。
“那探子招供了吗?”臧荼有些心神不安,他整个人处于狂躁状态,有可能被刘邦收拾的巨大压力让他不能安下心来思考问题。
“还没有招供。”臧衍听手下汇报这几个探子的骨头还很硬,被抓了死不承认。
“养了一群没用的废物,把探子押到王城来,我要亲自审问,我不信撬不开他们的嘴。”臧荼顺手将桌案上的爵扔在了地上。
没一会儿功夫刘猷等人就被押了过来。
“我只是个种地的农夫,你们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刘猷还在努力的进行着自我挽救。
“项猷。”臧衍一眼就认出了来人。刘猷如今鼻青脸肿,显然吃了不少苦,但他那黑胖的样子还是很好认的。臧荼作为项羽分封的诸侯王之一,与项伯等人是有过交流的,所以臧衍才认得刘猷。
在这种情况下遇到熟人就比较尴尬了。刘猷停止了无用的喊冤。
“你现在应该叫刘猷了,你们父子卖主求荣,现在成了刘邦的走狗。”臧衍过去照着刘猷的肚子就是一脚,刘猷倒地弯成了一个虾米,痛得鼻涕眼泪都流了下来。他想反抗却被捆了个结实,连起身都困难。
“项伯被刘邦封了侯,这小子还真有用处。来人准备刑具,今天要让他享受享受。臧荼一听是刘猷马上来了精神。
“如今汉王带领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你们敢动我一根寒毛,到时必定不得好死。”刘猷见逃无可逃,只能出言恐吓。
“我们既然造反就不怕刘邦。倒是你投降刘邦那么没骨气,现在充什么英雄好汉。”臧衍不屑的说道。
刘猷心说真是流年不利啊,刚进城门就被士卒认出来了,本想蒙混过关,却又被老熟人认出来了。看来今天就要交待在这里了,与其窝囊的死还如表现的光棍一点儿。
“你们干脆给小爷来个痛快,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瘌。”刘猷从地上坐起身说道。
“来人啊,给他上刑,看他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臧荼下达了命令。
刘猷心说:“这下完了,罪肯定要受了,自己一定要坚强,但也不能保证坚持到什么时候。”
“报告大王,东门外发现可疑动静,怀疑有人想偷城。”这时一个探马急匆匆进来报告道。
还没等臧荼回话,一阵喊杀声从蓟城东门方向传来。
“汉军夜晚偷袭?走,我们去东城看看。”臧荼不放心了。刘邦虽然没有抵达城外,先派出一支部队乘着夜色搞偷袭也是有可能的,刘邦向来诡计多端不可不防。
“把他们先押回大牢,严加看管,不要让他们跑了。”臧衍一边跟着臧荼向反走,一边命令道。
臧荼此时已经无力管奸细的事了,急匆匆的在门口登上他的专用马车,向着宫门走去。
臧衍也找了一辆车在队伍后边紧跟着。
燕王出行即便是深夜也要打着全套的仪仗,护卫队排成一大列。
燕王的队伍刚出了王城的门,对面茅草屋内有灯光向着宁台山的方向闪了几闪。
燕王的护卫正全力保护臧荼的安全,对这几点灯光没有在意。
当燕王一行走过宁台脚下的街道时,突然从山坡上传来一阵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