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丹二号街,阴密的山幕遮掩着月光,废土破败的死亡气息漂浮在空气之中,眼光所及之处除了几个歪曲长满杂草的坟墓外,还有散落的几户木屋,不过已经长期无人居住的原因而被风雨侵蚀的不成样子。
自从厄爵庄园的暴动事发之后,爵丹小村被愤怒的人们一把大火烧成了灰烬,这里只留下了无数焦炭的尸骨与不堪回首的哀嚎,荒凉的坟墓与寂静的死亡,仿佛空气中都充满了令人压抑的悲痛。
所有人都不愿意在回到这个充满悲伤的地方,在之后为了让人们遗忘这片充满痛苦故土,被改名为爵丹二号街,至今无人整理这片荒地。
“祝你们好运。”
留下一句话后马夫迫不及待的摇转马头离开了这里。
贝尔特扛着已经身体陷入瘫痪的乔鲁斯,踉跄着一步步走着。
他的目的是这片废土处唯一一处依旧耸立而起的城堡,那是一座看上去阴森可怖的城堡庄园,城堡十分古旧,从外形来看凸显着巴洛克风格的富丽堂皇。
城堡正面为长方形,端首突出一个穹窿的圣龛,略带教堂气息,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烧痕,本应该彰显古典法式的沿边装饰都变成了死灰的烙尘。
“乔鲁斯,还记得之前我曾给你讲过关于禁术的知识吗?”贝尔特低头扛着肩上的乔鲁斯一边走一边在乔鲁斯耳边念询着。
黑夜里坑坑洼洼荆棘丛生的泥路走起来并不顺畅,锋利的棘刺割破了裤管留下一道道刺麻的伤口。
“禁术?”
乔鲁斯低垂着头,眼瞳浑暗,有气无力的回答着贝尔特的话,现在的他感觉身体好沉,好累,好想闭上眼睛。
他的生机在不断流失,安果的诅咒时刻都在剥夺着他的生命...
“禁术...是绝对禁止的学术,因为...禁术一旦施展,就...不可逆转。”
乔鲁斯断断续续的终于讲完了自己想说的话。
“没错,禁术与其他学术都不相同,禁术之所以称之为禁术,是指它的代价超过了人类所承受的范围,以至于无法控制,一旦施展,就完全没有任何的回转余地了。”
许久没有听到乔鲁斯的回答,温文尔雅的贝尔特异常突显暴躁的大吼了一声:“乔鲁斯,清醒一点。”
“今天,我要给你上最后一堂课。”
“鲜血是生命不可替代的一部分,鲜血可以夺取他人的生命,也会夺取自己的生命。”
“以等价交换的形式来解释,生命可以换取生命,也可以替代生命,以绝对的形式,达到绝对的目的。”
“换句话说,生命就是死亡,死亡就是生命,生命离不开死亡,就像死亡必须依附着生命...”
贝尔特踉跄着步伐继续咬着牙念述着,不管半昏迷的乔鲁斯到底听讲去了多少。
“你知道咒术的起源吗?”
“它叫:丹姆什,来自另外一扇真理之门,总有一天,它会向你解答你想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