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敬瑜仔细打量着男人,这人若莫四十岁左右,长得一脸憨厚,鼻子右侧还有一颗很明显的黑痣,他正是东莱村武营教头-连耿。
面对彪形大汉的谩骂,连耿没有表现出惊慌之色,他默默地听对方骂完,才开口说道:“二当家,你们兴杨帮是何时跟那个姓张的结上了梁子?”
“我哪知道!我到现在连他人都没见过,也不知道那人是蛇是鼠,但这个人多次毁我兴杨帮的生意,他要不是跟我们有仇,就是胆子长毛了!”
彪形大汉盛怒难息,使劲地在椅子的扶手上拍了一掌来泄愤。
连耿瞥了一眼被彪形大汉打裂的椅子扶手,又问道:“对了,二当家,这一次作案,那个姓张的还是跟之前一样留下字条吗?”
“这次没有,这一次我们的人见着他了,他先是进品仙馆里打砸了一通,把客人们都赶了出来。然后就让我手下过来给我通传,这分明就是挑衅嘛!等我带着人赶到时,他那一把火都把房子烧没了。”
“哦?这次他现身了?”
连耿若有所思,然后接着问:“他长什么样?”
彪形大汉用手指着他身旁其中一人说道:“你!跟连教头说清楚了,那个姓张的长什么样?”
那人应了一声走到彪形大汉跟前,战战兢兢地说道:“那个人穿着灰色的衣服,蒙着面,还戴着披纱头笠,根本看不清长相,但他长得不高,看上去还有点瘦弱。那人出手很快,三两下就把我们十来个弟兄给撂倒了……”
“废物!”
彪形大汉踹了他手下一脚,狠狠地骂道:“你们十几个人都奈何不了他一个人,还好意思说?是不是窑子逛多了,腿脚都软了?”
彪形大汉边骂还边用力地扇出几个巴掌,他手下也不敢闪躲,低着头任由彪形大汉打骂。
“二当家你消消气,我们武营的弟兄一定会尽全力展开缉捕,请二当家稍安勿躁……”
“我稍你奶奶个熊!老子十几万两银子的货全没了,你让我稍安勿躁?连教头,咱门丑话说在前,要是这次你们还抓不到人,就别怪我们兴杨帮翻脸!你这教头也别当了!”
说完,彪形大汉便起身带着他的人走了。
连耿看着彪形大汉离去的背影,深深地叹了口气,心中一阵郁闷。
跟他待在一起的武营教官也是憋了一肚子气,见彪形大汉走远了,才凑近连耿对他说道:“连教头,咱门为何要受这头土猪的气?他娘的兴杨帮算老几,连汇英盟都不愿意收留他们,到现在还得向别人交盟贡呢!”
连耿瞪了那教官一眼,说:“别乱嚷嚷,我们武营每年都收了兴杨帮一大资助你忘了?要是得罪了他们,来年他们不给咱门出资了,咱门武营的弟兄靠啥养家过日子?”
“但这头土猪也太咄咄逼人了吧?他把咱门当成他们家看门狗呐?”
“唉!兴杨帮也就这个涂逐横了点,他们帮主杨卓勋还算是个人物。把心放宽吧,赶紧派人去查查,看看那个姓张的到底什么来头。”
“好吧!”
……
听到这,柳敬瑜和屈哲对彪形大汉那伙人已经有了初步了解了。
东莱村的品仙馆,应该是由一个叫兴杨帮的帮派在经营,而那个叫涂逐的大老粗,也就是连耿口中的“二当家”,应该就是帮派的二把手。这个兴杨帮在东莱村应该也算是饶有势力,仗着自己资助了村子里的武营,就连武营教头他们也敢随意呼喝。
柳敬瑜和屈哲商量了一下,决定继续跟踪涂逐那伙人,于是又翻出围墙,施展轻功紧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