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来了二三十人,一下把客栈弄得沸沸扬扬。
柳敬瑜和屈哲躲在二楼向下扫寻,果然真找到了那个富家少爷。
富家少爷坐在众人中央,正与身旁的人在交谈。
屈哲给柳敬瑜使了个眼色之后,二人便悄悄靠到那伙人上方,总算听清了他们的对话。
“宁护法,我们真的不趁夜上山?”
“不行!这密公山入夜便会降雾,容易迷失方向,我们不必冒险夜闯。”那个叫宁护法的人回答道。
与一众锦衣大汉着装不同,这个宁护法是一身深灰色劲装打扮,看上约莫四十来岁,两撇长须尤为显眼。
“屈哲,这人你认识吗?”柳敬瑜指着那个宁护法,压低声音问屈哲。
“没见过,不认识!”
“这人说话阴阳怪气,感觉不像正面人物!”
“嗯,我也觉得!”
屈哲做了个不要声张的手势,示意柳敬瑜先探听对方谈话。
这时,那个宁护法又说:“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你大可放心,不必着急。”
富家少爷赔起笑脸,拱手说道:“呵呵,宁护法办事,我自然放心。”
说完,他对跑堂的伙计喊道:“你们的饭菜怎么这么慢?赶紧上!我们都饿坏了!”
伙计连忙应声:“客官莫急,马上到!马上到!”
催完伙计,富家少爷又对宁护法说:“这次能否一举拿下辛家,就全倚仗宁护法您了!”
宁护法笑着回应道:“呵呵呵呵,越公子,这趟你我虽目标不同,但利益一致,我自当全力以赴,不负你所望!”
“有你这句,我越鸣就安一百个心了,事成之后,我越家必当厚礼答谢。”
这话一出,柳敬瑜和屈哲顿时像吃了个炸雷,都诧异地合不拢嘴。
柳敬瑜瞪大眼睛看着屈哲,意思是问:“怎么回事?这帮人是越家人?”
屈哲比柳敬瑜更加惊讶,他摇着头,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个富家少爷。
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这个先前想欺凌周周的恶人,居然是越玲的亲哥哥,越鸣。
“哼!辛家近些年甚是膨胀,居然都不把我越家放在眼里!我们好心给他生意,他们居然还嫌弃不接。这回正好那辛迟远悔婚,恰恰给了我越家一个切入口……”
……
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周周看到柳敬瑜和屈哲退回到房间里面,便立马迎上去问:“怎么样?你们都看到他了吗?”
柳敬瑜和屈哲点点头,相视一眼,默不作声。
周周一愣,心中不禁慌乱起来。
柳敬瑜拉着周周到桌边坐下,对她说:“周周,你猜那个人是谁?”
“是谁?”周周疑惑地问道。
“那个坏人,居然是越家的人,极有可能是越玲的哥哥。看来辛家大少爷说的没错,越家的人果然跟辛家翻脸了。这不,他们都居然敢上铜烈门找辛家人麻烦,还带了帮手!”
周周听罢惊讶万分,一脸愕然地看向屈哲。
屈哲此刻脸色更难看了。
心仪之人的亲兄,居然是个无耻之徒,还和自己照过面,打过架。
想到这,屈哲心中无比郁闷。
柳敬瑜看到屈哲这个样子,安慰他说:“越玲她……根据辛家少爷的说法,、她应该跟那个越鸣不一样……”
屈哲撇了眼柳敬瑜,愁着眉头说道:“真没想到,玲玲的哥哥居然是个禽兽!”
柳敬瑜思索了一会儿,忽然对屈哲问道:“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给辛家人报个信啊?”
“报信?”
屈哲诧异地看着柳敬瑜,反问道:“我们为什么要帮辛家人?”
还没等柳敬瑜回答,周周反而抢先说道:“屈哲哥哥,辛家人和善,我觉得我们可以帮帮他们。”
屈哲猛眨着眼睛看着周周,几秒之后,脸上突然显露出古怪的笑容,他说道:“好!那我们明天一早就要赶在那帮人前面,上铜烈门!”
柳敬瑜有些诧异,问:“你愿意帮辛家了?”
屈哲冷哼一声,说道:“我才不是为了帮辛家,我只是觉得,既然他们是越家的人,跟着他们,或许能遇上玲玲。”
“说到底还是为了你的玲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