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面面相觑,并不吱声。
公孙辟见对方不答,向前迈了一步,摆起架势,再次问道:“你们究竟是谁!?”
三名黑衣人深知不敌对手,相互使了个眼色后,同时转身,各自施展轻功向不同的方向逃散。
公孙辟早有准备,他用极快的身法追上其中一名黑衣人,并向着那人的背部击出一掌。
“啊!”
黑衣人一声惨叫,人已中掌倒地。
击落一人之后,公孙辟立即跃身转向,去追其余两人。
一眨眼,三个身影便同时消失于山间。
见识过公孙辟的身手之后,柳敬瑜等人不由得心生惊叹。
刚才那四名黑衣人还占尽上风,咄咄逼人,可转眼间,已是两人受伤倒地,两人出逃。
显然,这个公孙辟,定是武林中顶尖的高手。
“刚才那人就是铜烈门的掌门!”屈哲说道。
柳敬瑜好奇地看着他,问:“你怎么知道?”
“你没听见吗?他都说了他叫公孙辟!”
“哦……我没反应过来!”
柳敬瑜突然意识到什么,紧张地对屈哲说:“这公孙辟如此厉害,他要是维护辛家,你可千万别乱来啊,不然你就死定了!”
屈哲歪嘴一笑,“师父放心,我也不傻!”
就在柳敬瑜他们谈话间,公孙辟又提着一名黑衣人回来了。
他把手中的人往地上一扔,说:“哎,居然逃了一个!”
被他甩到地上那人俯摊在地,一动不动,似乎是被击晕了。
辛迟远牵着女子走到公孙辟面前,作了个揖,说道:“承蒙公孙掌门出手相救,小侄感激涕零!”
公孙辟摆了摆手,“贤侄不必言谢,汇英盟各派同气连枝,冲望派掌门千金有难,我自当倾力相助!”
女子也上前鞠身道谢,“公孙伯伯,今天若非您和迟远及时赶到,箬箐恐怕便会命丧于此,救命之恩箬箐没齿难忘,请受箬箐一拜!”
公孙辟边扶起女子边说:“箬箐不必行此大礼,令尊程不殊向来与我交好,我自有义务照看好他的子女。此番幸好你派人先行上山通知,否则我也未必能赶过来救你。”
“多亏杨叔谨慎,命人加急上山求助,只可惜杨叔他……”
程箬箐说着,又望向了那名蓝袍大汉的尸首,忍不住垂泪啜泣起来。
辛迟远拥程箬箐入臂,安慰道:“箬箐,我们定能给杨叔报仇雪恨。”
公孙辟转身面对受伤倒地那两名黑衣人,说:“你们中了我的铜印掌,内力已开始慢慢流逝,若无真气为你们疗伤,你们将会变为废人。倘若你们能从实招来,我可以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
那两名黑衣人对望一眼,沉默不作声,但眼神交互间,他们已有决定。
其中一名黑衣人突然从脚边抽出匕首,竭力奋起,向着公孙辟就扑了过去。
公孙辟一惊,立即运劲护体,同时对着冲过来那名黑衣人猛力击出一掌。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名黑衣人目标竟不是公孙辟,他用尽全力将匕首抛出,刺向了晕倒在公孙辟身旁的那名黑衣人。
公孙辟的烈掌只顾击打黑衣人,并来不及击落那把飞向别处的匕首。
“啪!”
黑衣人被公孙辟烈掌击中,身体霎时直飞出去,撞倒在远处的山岩之上,当场一命呜呼。与此同时,从他手中飞出的匕首,也刺穿了另一名黑衣人的头颅。
“不好!他们要自尽封口!”
可公孙辟还是慢了一步,场上仅剩的那名黑衣人,早在公孙辟出手的时候,就已经用匕首刺穿了自己的心脏,自杀身亡了。
顷刻间,三名黑衣人尽数赴死,想从他们口中获取情报便不再可能了。
“可恶!”
公孙辟气愤地击出一掌,打在了旁边一棵大树的树干之上,大树一下便被他的掌力震断,分成两截,砰然倒地。
怒气散去之后,公孙辟转向程箬箐,问:“箬箐,你跟他们过招之时,能看出他们使用的是哪派武功吗?”
程箬箐想了一会,回答:“我……我不确定,但有点像是莲花派的出尘剑法!”
“出尘剑法?……莲花派远在囚州,又怎会突然在霸州境内出现?”公孙辟疑惑地看着程箬箐。
“所以我才不敢确定,毕竟出尘剑法我也只见过几次,或许是晚辈认错了!”
“算了,既然贼人已死,当下也无从追究。”
“那公孙掌门,我们现在……”
辛迟远还未说完,公孙辟突然张手示意他不要作声,然后对着柳敬瑜他们三人藏身的方向大声喊道:“几位自己出来吧!莫要我出手将你们擒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