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重大发现让你兴奋成这样?”张青慕问道。
屈哲边找椅子坐下,边回答说:“我……我在九通镖局里发现了一个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柳敬瑜把一杯水递给了气喘吁吁的屈哲,“你先把气口捋顺再慢慢说。”
屈哲大灌了一口,然后接着说:“我今天和师弟借着应聘帮工的名义,顺利地混进了九通镖局。快到中午时,我看到有个镖局的伙计回来了,不过这人神情异样,我直觉认为他有问题,于是就偷偷跟着他。那人神秘兮兮地跑进了王镖师的房间,趁着外面没人,我就躲在墙下偷听。你们猜我听到了什么?”
张青慕最听不得别人卖关子,就催促屈哲:“你就别让人猜了,赶紧说!”
屈哲朝她笑笑,吐出一句让人费解的话来:“那人说,闸子扯了,三天后,猪漏头,老地方。”
柳敬瑜听着一头雾水,便问:“什么闸子扯了?……猪漏头?什么乱七八糟的?”
屈哲向他解释:“这是道的黑话,‘闸子扯了’是指有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到了;‘猪漏头’是指亥时;整句话翻译过来就是‘在三天后的亥时,有一批货在老地方那里出现’。”
张青慕用诧异的目光看着屈哲,说:“没想到呀!你还懂黑话?”
“我在匪窝里待过一段时间呢!嗨,不扯这个,说回那事,我在想,他们所说的‘货’有没有可能是思仙草?”
柳敬瑜挠了挠眉毛说:“不排除这个可能,但也可能是别的货!”
“我倒觉得,无论是什么货,我们都得去打听一下!”说着,张青慕又看向了屈哲,问:“他们说的老地方是在哪?”
屈哲摇头答道:“不知道!现在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镖局的王镖师在私下接暗货”
“王镖师是谁?”越玲问。
“我见过他几眼,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长得还有些胖。”
柳敬瑜忽然想起了什么,就问屈哲:“对了,你怎么跑回客栈了?钟师弟呢?”
屈哲回答道:“那个给王镖师报信的伙计刚又溜出来了,我想看看他还有没有其他动静,所以又跟踪他去了!钟师弟还在镖局。”
“哦……那你跟踪他有何发现?”
“我尾随他到了彤运酒楼,然后就发现人不见了!”
“不见了?”柳敬瑜十分费解,“你说人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屈哲回答说:“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跑去吃饭,可我走进酒楼找了一圈,却找不着人了。”
“包间看过吗?”
“也看过,就是没找着人!”
张青慕问屈哲:“你会不会动作太大了?还满酒楼找人?你不怕被对方发现啊??”
“姐,我也又不傻。我只是装作在找个好位置而已,又不是蹿下跳地到处跑。”
越玲忽然惊觉出什么,连忙向屈哲确认:“小哲,你说你去的是彤运酒楼?”
“没错呀!怎么了?”
越玲的表情顿时凝出诧然,嘴里喃喃道:“不会这么巧吧?哪有这么巧?”
“什么东西巧??玲玲你怎么了?”
“我刚才跟踪的那个人,也是进了彤运酒楼!”
这话一出,连柳敬瑜和张青慕也都跟着惊讶了。
屈哲还没搞清楚状况,看到大家表情不对劲,便急忙问道:“玲玲,你刚才也跟踪了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柳敬瑜将刚才的情况跟屈哲说了一遍,屈哲听罢也倍感惊诧。
“这两个人都进了彤运酒楼……应该不是巧合吧!”
柳敬瑜思索了片刻,又问屈哲:“你确定所有房间都找遍了?”
“对,就是没看到那人!你说,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凭空消失呢?”
“或许,你还有个地方没去找!”柳敬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