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白色结界门的门前走了几步,接着朝着相反方向飞射而去。
……
通天高塔某处,一间点着蜡烛的狭窄房间内。
身材高大的马克思关上房门,走入其内。
他走到蜡烛的前面,右手用力捏了捏蜡烛,蜡烛瞬间猛然烧得更加旺盛。
变亮的房间内照出了蜡烛后的景象,一根细长的竖直竹管,一颗结冰的心脏,一把泛着蓝色的短刀。
突然,黑暗的房间一角传来了一阵波动。
马克思没有转头,而是对着那一角开口发问:
“你觉得还有多久他才会苏醒。”
“十年内吧,你还没恢复吗。”
一个人影边说边走了出来,暗金色的毛发异常旺盛,锃亮的额头,瘦小的身材,赫然是会传送术的拉法姆。
“没有,当初的诅咒太强了,我的右手手臂现在还是萎缩的。”马克思的面色没精打采,但语气像是怒火中烧。
“那该怎么办,以他的性格,等到苏醒后必定会想方设法地反击。”拉法姆神色严肃,认真地说道,一点也不像当初展现在沃德眼前嘻嘻哈哈的样子。
“我知道,我甚至联系过伊波特学院的老太婆,但她狮子大开口要的太多了,而除了老太婆没人能够定位到他具体的位置。”马克思声音低沉,咬紧牙关恨恨地说道。
“我说过让你看住他的!为什么让他跑了!”拉法姆突然怒吼了一声,他在房间内走来走去,根本停不下来。
马克思叹了口气,没有理会拉法姆,他举起了右手挽起袖子,只见一根又一根青筋在肌肉上暴起,而肌肉却是像死人一般的干枯。
他提起下巴,咬住了嘴,将右手手臂伸到了蜡烛上方,用火焰炙烤着。
奇怪的是,这只手臂一点也没有烧焦的痕迹出现,甚至不冒出烟。
过了将近一分钟,他突然用左手拿起面前的蓝色短刀,扎向了右手手臂,没有鲜血流出,没有疼痛的大叫。
马克思慢慢地挖出了一块干肉,不带一丝喘气。
接着,他将干肉丢向了竖直竹管的上方,往后退了一步。
“咻”的一声,干肉飞到竹管上方之时被吸了进去,没几秒便冒出了一股绿色烟雾。
马克思又拿起那颗结冰的心脏,将心脏放到绿色烟雾中一捏,两滴蓝色血液从中透过冰块流了出来,融入到了绿色烟雾中。
做完这一切,马克思将所有东西放回了原位,而他手臂上的那个伤口也诡异地恢复了,仿佛没被挖过。
拉法姆走到了马克思的旁边,和他一同看着面前的烟雾。
他们的表情逐渐动容,因为烟雾化为了一幅图像,图像里是一个满身枷锁的男人,他的呼吸停止,全身僵硬,一动不动地依靠在一张木床上。
“至少能肯定,他现在还没醒过来。”马克思呼出一口气,表情松了下来,他说完之后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关上这间神秘房间的大门,马克思身体一个闪动,人便从原地消失了,若是有巫师在此看到,必然会惊异地大喊一声“传送巫术”。
而拉法姆一个人呆在房间里,默默地看着图像,眼里闪动着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