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快一点,你们这些废物!就算打赢了,粮食供应晚了,整场战争也有可能会输!”
汗水湿了衣裳,刺痛了背上的累累伤痕。
“妈的!开始还以为能在田野上潇洒地砍下敌军的脑袋,没想到却是干这种事!!他们是为了挖战壕,搬行李,收拾马粪才招我们来的吗?!!”一名推着粮车的粗糙汉子轻声抱怨。
“好了,别废话了,赶紧推吧!”另外一名苦力低声道。
“不要耍小聪明!好好干活!越磨蹭,累的越是你们自己!”一名骑着战马的骑兵高声道。
突然,一根箭矢不知从何而来,直接扎入了那么骑兵的脑袋里。
“杀!!!”
这时,身侧的密林里冲出一群敌国的步兵。
“敌……敌袭!!”
“快跑啊!!”
一时之间,推着粮车的苦力们开始慌乱的逃窜。
“不准逃!所有人用命给我看好粮草!!”一名骑兵冲了过来,一剑砍死了逃到他身旁的一名苦力厉声道:“逃跑的一律格杀勿论!!”
“赤手空拳的让我们怎么打啊?!难道连武器都要自备吗?混蛋!!”顾余躲在一辆粮车底下大骂道。
突然一个阴影笼罩而来,顾余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只见一名敌军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向他砍来。
这时,一根黑影猛地从一旁捅来,直接捅穿了那名敌军的脑袋。
“小娃娃,站到我身后来。”一名身形有些佝偻的老伯赤裸着上身,一脚踩着那死去敌军的尸体拔出了木棍笑道,露出缺了一颗门牙的七颗牙齿。
那一天,深深地印在顾余的脑海中一辈子也忘不了。
那皮肤黝黑的老伯挥舞着一根长木棍,如同天神下凡,杀得敌军胆寒。
…………
正午的沛邑城,毒辣的太阳照在大地上。
一个皮肤黝黑的老伯坐在阴影处的一块石头上喝着烧酒,他笑着,露着缺了一颗门牙的七颗牙齿监督着站在烈日下双手平举一根重达数十斤铁棍扎着马步的顾余。
“师傅,我坚持不住了……”顾余哀嚎道,他只觉得双腿发软,两手酸痛。
“小余,你想杀敌吗?”
“想!”
“你想立功吗?”
“想!”
“你想以后娶一堆婆娘有一堆土地吗?”
“想!!”
“那就好好练!”
…………
又要打仗了,沛邑城的守军有一大半要去战场。
远方,夕阳将老人佝偻的身影拉得老长,他抬起手对着站在城门口的顾余笑道:“小余啊,要好好活着,这是属于你的战争。”
师傅……这是属于我的战争……
铁牢内,顾余睁开眼,鲜血从他的额头流下,顺着鼻梁滴在地上。
我的战争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