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被抓了后,十里八乡的乡亲无不高兴,心想终究是报应来了。
再后来他出了狱,也再没有回村,人们几乎都要将这个人遗忘了,如今被韩焕再次一提,韩忠还真没有这个心里准备。
“这些年你们都有联系?”韩忠不解地问道,心想都消失这么多年了,还以为他娘的已经死翘翘了呢。
不过韩忠问是问,心里也大概清楚,他们是同学,又算是亲戚,纵使韩春不与所有人联系,多少还是会找韩焕的。
“嗯,联系得较少,向我借过几次钱。”韩焕说得比较平淡。
“焕哥,你心还真大。”韩忠笑笑。
韩焕也知道韩忠的意思,无非是说自己不单与这种人还有联系,还借钱给对方,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都还给我了。”韩焕回应了他一声。
“还了?”韩忠皱着眉问道。
这还真是出了他的意外,心想这太阳还有从西边出来的时候啊?
不过再一想想,也便释然。
这个社会,还真就未必老实本份读书的人才有出息,看来这个搅屎棍如今可能出人头地了。
只是韩忠不明白,如果说他在外面混得好了,为何又突然要回村?
当时韩焕并不知道韩忠的诸多想法。
“他刚出狱那会,的确困难,不过后来几年便还给我了。这几年他应当混得还可以,昨天给我打电话说外面不好混,想回来,可能就这些天吧。”韩焕接下了他的话。
韩忠不语,觉得也没什么说的。
社会是座大融炉,经过这么多年的发展与变化,人们的法制观念也有所改变,韩春以前再如何混蛋,也没可能一成不变。
只是但愿他回来后,不再像以前那样子。
“我走了,兄弟,晚饭萌萌给你送。你记着我的话,有些事不要钻牛角,该放便放。”
韩焕再次提醒他,把被打这件事放下来,不要弄得最后大家都难堪。
韩忠也懂。
“焕哥,谢谢了,你还是带句话(给他们),我坚持对方当面道歉!”韩忠坚决地说道。
“行吧。”
韩焕应了下来,退出了病房,将门轻轻地带上。
都是成年人,自己意思表明即可,没什么可劝的。
韩焕离去后,韩忠再次回到病床上躺了下去,心里一阵迷茫。
抬头望着病房中的天花板,突然间有种想吸烟的感觉。
这种感觉莫名其妙,以前自己不吸烟的,如果肺受了伤倒好,突然间竟有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想法。
韩忠也觉得好生奇怪。
他们哥几个都不吸烟,哦,如果韩磊算的话,他吸,但也是出了社会后。
曾有一年过年时,韩磊回村。
韩忠笑道问韩磊,你咋么还学着吸烟了?
韩磊笑笑:“我这吸的是寂寞,要不要你也来一支?这东西很好,吸了后就没烦恼了!”
韩忠回过神,心里也笑了。
莫非是自己现在觉得很烦,想用烟销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