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也不瞒你,那卢雯乃是韦国当年皇宫内乱时被盗走的小公主!”她并没有压低声音,好似在说给大家听。
韦国乃是北国北边之国,曾多次入侵北国北部,已侵占了大片疆域!是北国的死敌!
“哼!那又怎样!”霜晨月一脸从容。
“这卢雯是当今朝廷索要之人,会用她来和韦国做一番交易,谋求最大利益,你再固执下去,就是再和当今朝廷作对!和天下百姓做对!”秦红藕双手俯在桌上,站起身来怒斥。
“哈哈哈…”
有人笑了,笑声中却是带着凄凉与悲凉,笑的人不是霜晨月,而是那身穿粗布麻衣的书生张怀柱。
“苍苍黄天,我大北国竟沦落至此了嘛!”书生站起身来,举头张望,“万千黄土,竟靠一女娃来换取!耻辱啊!耻辱啊!耻辱!”他目眦尽裂,声音嘶哑,瘦弱的身躯巍巍颤颤,似要倒下。
白帝叹了口气,起身朝着茶馆之外走去,他修的是静剑道,古井无波的心今日起了波澜。
“忆汉武,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飞将平南夷,收河套,走廊,封狼居胥!北推日韦,西破利坚,开绸路,通天河!何其壮哉!何其壮哉啊!!!”书生似疯癫,对天高喊。这都是过去的辉煌历史,对比当下,他胸臆难平,欲哭无泪。
“唉!”霜晨月叹气,被这书生一感染,心头竟然也莫名沉重,不想再和这红藕婆娘继续扯皮,于是开口道:“你走吧,我那妹子我自然会找,不要让我再碰到你,否则可没这么幸运。”
秦红藕哪敢再留,转身便是离去。
“小儿,上酒!”贾庆吆喝了一声。
“客官,我们这是茶馆,只卖茶,不卖酒!”
“哦,只卖茶啊!那来几壶度数高的,容易上头的茶!”老贾拍桌子喊道。
这可难坏了店小二,度数高的?容易上头的?哪有这种茶?
“哐!”
这时,一个鼓胀的酒囊被扔在了桌上。
“凤凰楼上好的禹王亭酒!敞开喝!我打了十囊!”门外走进一个挑担的面贩,是个年青男子,约莫四十七岁,长身玉立,剑眉星目,脸上虽有风霜,却难掩一身英气!。
这面贩从担子中又取出两个酒囊走了过来,双目灼灼,对着书生张怀柱拱手道:“阁下刚才所吟之句,可否再诵一遍?”
“你是?”张怀柱定下心神问道。
“在下姓卢,单名一个云字。”
“卢云?”霜晨月搓了搓下巴,心想,这人怎么也姓卢啊。
那秀才听闻此名,有些不可思议,满眼的难以置信,颤道:“难道你就是那位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卢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