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告诉你吧，这书是我写的，我就是书里面那个叫阿凡的剑圣！”老头子神气逼人，漆黑的双眼似有万千把大剑绽辉芒！

霜晨月笑了笑，没说什么。

老头子见了他这表情却是怒了：“臭小子，你不相信是吧？”

“师傅，你就是一杀鸡的，啥时候还出书了，还成剑圣了？是不是我学刀，您就成了刀圣了啊？”霜晨月显然是不相信，小声嘀咕道。

老头子摇了摇头，压下了怒气：“小兔崽子，你还别说，我还真是刀圣！你爱信不信，不信我不教了，你还是老老实实杀鸡去吧！”

霜晨月知道师父不凡，但是什么剑圣刀圣就真的就太胡扯了，不管怎样，还是先信了再说：“我信！师父威武霸气，最强剑圣！”

吹嘘了一番，颇有效果。

老头子一脸嫌弃的样子：“行了行了，少放屁了，听好了。这《回天剑是当世最难剑术，是剑道真正的大山！”

霜晨月一听是最难的，双眼直发光，最难的肯定是最强的！

“晨月，我要提前告诉你，这回天剑术只有三剑，有的人穷极一生才仅学会一剑！但只凭这一剑，便可在江湖立腕！”老头子没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懒惰好色，此时一脸正色，庄重无比，像是在进行神秘仪式，“我给你五年时间，五年之内要是你学不会第一剑，那么你也没必要去当什么刺客了，老老实实在家刺鸡！”

“要是学会了呢？”霜晨月反问。

“要是学会了，你就可以出山了！”山风吹来，老者耳边那一缕银发随风而动。

霜晨月呆滞片刻：“出山？出山干什么？”

“去当刺客啊，该杀的人都在山外……”老头子看着远处挂在山头的橘黄色夕阳喃喃道。

……

时间一年一年逝去如风。

霜晨月闻鸡起舞，枕剑而眠，为了那一个缥缈的侠客梦。他如痴如醉，甘之如饴。

回天第一剑，风吟剑。

他问过师傅，何为风吟？

师傅回答：“风由剑生，可谓剑吟，小耳。剑由风生，谓之风吟，大乘。”

无风不起浪，按照师傅这说法，想要无风起浪？他一度陷入思想的坑，便没日没夜的杀鸡作乐。

或许是运气好，在杀了一万只鸡之后，他突然开窍了，第一年，于崖边倚剑听风。

第二年，他剑吟初成。

第三年，他剑气藏锋。

第四年，他剑吟大成。

第五年，他初听风吟！

老头子背负双手立在崖边，看着落日，当他听到那一声风吟时，那颗孤寂的心还是忍不住颤抖了，封剑三十载，再听风吟，宛如老友相见，心头触动，双眼竟不知觉噙满了泪水。

“师傅！”晨霜月单膝跪地，持剑于身，五年练剑，五年磨难，改变了这个二十岁少年的心性与模样。

老头子头也不回，声音微微哽咽：“你该下山了！”

晨霜月抬头，山风吹动着师傅的那件青衫，岁月无声且把银丝换了白发，这一幕让他心头翻涌，不知所措。

不远处，苍山绵绵如海，残阳凄凄如血，似雄壮似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