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羽山继续说道：“小菲姐，你只看到了我现在有多么的光鲜，多么的强大，可是你不知道，我付出了多少，我把沙棋宇、徐瞳这些人的秘密全都出卖了，我跪在那个人的面前，求他教我更多的法术，我太卑微了，对于那个人来说，我就像一条在路边伸出舌头的流浪狗，你有过这样的感受吗？”

谢小菲喃喃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你、你难道不能逃离他吗？”

“当然可以，可是我能逃离吗？我要是逃了，又怎么会有今天的我，你又怎么会像现在这样待在我的怀里？没有他的施舍，没有我的卑微，你根本不会留在我的怀里，只会像从前那样，把我当个傻子，随便哄哄我，然后转身又投入到其它男人的怀里，我说的难道不对吗？你什么时候把我当成过真正的人？你、还有其它人，有把我当成人吗？你说啊”

冯羽山的情绪越说越激动，眼球里面开始冒出了大量的血丝，额头与脖子上也出现了清晰可见的青筋。

更加骇人的是，说到最后，冯羽山的心中似乎涌出了强烈的恨意，一把抓住谢小菲的脖子，歇斯底里地对她咆哮。

谢小菲顿时觉得整个人没办法再喘气，一张白净的脸蛋开始变红，然后逐渐的变紫，两只手掌不断地在冯羽山的胳膊上抓挠，留下了一道道刺眼的血痕。

过了几秒，当谢小菲已经快要窒息昏厥的时候，冯羽山才猛然松开手。

谢小菲全身无力地摔在了地上，开始大口大口地咳嗽，原本雪白的脖颈上，现在留下了形状恐怖的手指印。

冯羽山神情狰狞地望向前方，眼中的血丝正在慢慢退去，失去的理智也在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

冯羽山转过身子，望着趴在地上的谢小菲，慢慢地蹲了下来，抬手捻起几分秀发，谢小菲就像是受了惊吓的鸟儿，浑身抽搐起来，失声道：“不要杀我，我不想死”

冯羽山的手掌在空中停顿了几秒，最终放了下来，说道：“小菲姐，对不起，我刚才只是太生气了，并不是真的想要伤害你。”

谢小菲缓了有足足三五分钟，这才慢慢地平静下来，低声道：“我知道的，没关系。”

冯羽山露出笑容，将谢小菲拉起来，说道：“小菲姐，你还是这么的温柔，只要有你陪在我的身边，即使让我受更多的苦，变得更卑微，我也无所谓。”

谢小菲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散乱的头发遮住了脸，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经过了刚才的变故，冯羽山也没有了跳舞的心情，关掉音乐，说道：“小菲姐，你早点上去休息吧，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会陪着你的。”

说完，冯羽山转过身，拿起桌上的雪纺大衣，说道：“把它披上吧，小心受凉”

啪嚓！

话音未落，冯羽山的脑袋就遭到了猛烈的重击，一只足足有八十公分高的仿清代大立瓶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价值数万年的精美花瓶瞬间粉碎。

谢小菲的眼中闪过惊恐之色，不顾手上被花瓶碎片撕开的伤口，提起雪白的婚纱裙，拼了命地朝大门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