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岳看着江业的模样,怡然不惧,继续挑衅道:“怎么着,你管天管地,还能管我说什么?”
江业看了一眼李剑锋,见他只是蹙眉而坐,脸色也不见有多好看,便明白,这是李剑锋默许了自己给李玄岳一点教训。
“哼!”
江业冷笑一声,当即接下背上的重剑。
只听“当”的一声,江业驻剑而立:“既然如此,那我便也借着这个机会,让你明白,哪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
原本李玄岳这等做法确实有碍体统,也不符合段无痕一贯的处事风格。奈何,他见李剑锋也不表态,似也有意纵容属下,只好叮嘱道:“既然如此,师弟,江兄欲与你切磋切磋,你便请教请教他吧,也算是印证这段时日所学……”
段无痕此话说完,李剑锋也对江业微微点了点头。
“嘿!”李玄岳嘻笑一声,青锋抖出,剑锋指向擂台:“那就来吧!”
于是,两人同时纵上擂台。只稍一站定,便仗剑斗了起来。
两个人,李玄岳深得武当剑术的精髓,一手剑法轻灵飘逸,柔中带刚,与江业那大开大合、刚猛无比的重剑之术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
虽然李玄岳有心讥讽,而江业也是含怒出手,可两个人并不会真的大打出手,是以在出招之时都留有余力。然而,互相之间斗了十几招,双方的心里都有些震惊。
李玄岳震惊的是,江业手持的那把重剑至少也有二三十斤,可对方挥剑出招轻盈有力,竟是个至少浸淫此道多年的高手。随着每次双剑交错,剑尖传来的一股股巨力,李玄岳不得不把持住手腕,以免手中长剑脱手而丢了脸面。
而江业震惊的是,眼前这个年纪不大,且无甚名号的武当小弟子,剑法居然已经登堂入室,几次险些被他飘逸的剑法伤着,若不是他仗着重剑的力道,恐怕会立即落到下风。
不一会儿的功夫,擂台上的李玄岳和江业两人便斗了六七十招。而台下的李剑锋等人倒是安心地坐在位子上,静心观看。这个场景,他们都相信自己的师弟属下不会真的像江湖仇杀一般,痛下杀手。
看了一会儿,李剑锋的目光便落到了段无痕身上:“都说天下武功出少林,天下剑法出武当,今日一见果然如传言一般,没想到贵派随便一位弟子便有此等实力,想来段兄的剑术自然早已出神入化,有机会的话,李某倒也想找段兄切磋切磋!”
段无痕淡淡一笑,谦虚道:“哪里……我这位师弟,虽然入派时间不久,可他的天赋要高出许多同辈师弟,段某与他也只是不相伯仲而已……比之李兄,恐怕还是差远了!”
李剑锋自然不会将段无痕的谦逊当真,付之一笑后,便又复望向台上:“江业,差不多行了!下来休息罢!”
台上的江业一听,便暗自惋惜地急退几步,便要收招退开。哪知此刻李玄岳一招“青蛇出洞”招式正老,一剑正急忙刺来,他也一时不察难以收招。
江业好歹也算是个老江湖,见状情急之下挥剑去挡。谁知李玄岳手中的铁剑恐怕是受不了长时间震荡,被江业这么一格,顿时一碎为七,正自四面方飙射而去。
此时已经过了许久,前厅内正好有不少揣着“英雄帖”进来的一些江湖名士,几个人见状面色一变,堪堪避开飙射而来的碎剑。
就在李剑锋和段无痕也同时出手拦下两块后,回身再看,却见一块碎剑正射向一位正埋头落座的黑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