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正是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的季节,那天慕容莹莹起床时候,发现桌上有一张素签,上面留下“外出散心数日,勿寻”。宇文府中逐渐传开了消息,大家终于知道,宇文麒这位少爷,离家出走了。韦玉如气的捶胸顿足好一阵,是又担心儿子安危,又恨宇文家传宗接代的任务未完成。折腾好几天才算安宁下来。
匆匆数日过去,去往葬鹰山的官道上,一少年一人一骑,策马奔腾,马是良驹,但似乎行路很久,身上的汗不断滴落,看着前面的市镇渐行渐近,少年放慢了速度,到得一家饭馆前,少年下了马,仰望远方层峦叠嶂,心里道“葬鹰山,我风逸寒又回来了”
此人正是离开宇文家的少爷,宇文麒,经过数日的兼程,以往白皙的皮肤已被晒得黝黑,孱弱的身体比之前却要显得强壮了。这个市镇叫青龙镇,是进出葬鹰山所经唯一的市镇。进到饭馆点了几样小菜,便大口吃起来。却听邻桌有三个江湖人士打扮的人正在高谈阔论,坐在正北方向的是一个精瘦汉子,满脸蜡黄,边夹着牛肉,一边朝旁边的两位说:“赤羽帮没了,江湖中真是太平了不少,我赵西堂早几年在扬威镖局做镖师时,被赤羽帮劫过一次,那一次全是红货,赤羽帮不仅劫货,还杀人,那次我侥幸能够逃脱,实属万幸!而今,赤羽帮被灭,陈兄,韩兄,我等当浮一大白!”言语中,流露出无比的欣喜,说完,三人端起面前的酒碗,一口干掉,那位陈姓汉子喝了一口酒,接到:“武林少祸害,真乃苍生之福!”风逸寒听在耳中,手却在不断地紧握,手中筷子瞬间咔的折断了,风逸寒回头望向邻桌的三人,眼中满是杀意,三人举杯正欲再饮,突感一股大力袭来,手中酒碗瞬间俱被击落在地,酒碗摔的粉碎,酒撒了一地,却看袭来之物,却是几支折断的筷子,三人转过头,看见一个少年冷冷看着他们,满脸杀气,那名叫赵西堂的汉子缓缓站起身,微一抱拳道:“我等在此饮酒,与少侠并不相识,亦未曾得罪少侠,敢问少侠此番却是是为何?”风逸寒目光缓缓从三人脸上掠过,沉声道:“敢如此诋毁赤羽帮,若在之前,你等早已是死人了!”姓韩的那位汉子皱眉问道:“你如此维护赤羽帮,你可是赤羽帮余孽?”说完用刀护住胸前,一副备战模样,风逸寒昂起头冷冷到:“我便是又怎样!”说完用手拾起桌上一根鸡骨,信手一扔,确听韩姓男子导入“啊”的一声向后退了三步,左手捂住胸口,胸口露出一截鸡骨,周围的衣服慢慢被血浸湿,旁边两人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道:这少年好大的力道!赵西堂拔刀走上前两步,说道:“赤羽帮为祸江湖,赤羽帮余孽,人人得而诛之,我三人今天在此就算断送了性命,也不后悔!”
说完一把刀舞起一片刀花,攻向风逸寒,风逸寒闪身避过刀芒,从刀花的空隙中一掌拍向赵西堂胸口,赵西堂躺身倒下,口中吐出一口鲜血,陈姓男子,拔出身上的佩剑,剑泛青光,怒声道:“陇右陈伯羽讨教,贼子纳命来!”剑锋直取风逸寒左胸,风逸寒渊渟岳峙,眉目中云淡风轻,待剑锋离胸口两寸许,卷袖往旁侧一引,陈伯羽连人带剑径向旁侧摔去,瞬时桌倒椅翻,残羹冷炙撒了陈伯羽一身,煞是狼狈,赵西堂咳嗽两声,慢慢从地上坐起,向风逸寒道:“我等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风逸寒看着三人,缓缓道:“赤羽帮有错,亦是为生存,江湖不就是弱肉强食,成王败寇,刀尖上舔血,哪有不死人的道理?”赵西堂道:“江湖上盗亦有道,如果只为生存,何故滥杀,赤羽帮不论善恶,手段狠毒,丧尽天良,人神共愤,活该有今日之报,此番无江湖道义之言,毋庸再说!”由于情绪太激动,蜡黄的脸色直变成了紫红色,说完又不断咳起来。一旁的陈伯羽站起身来,抖落身上的残羹,朝风逸寒道:“赤羽帮罪大弥天,我等与赤羽帮势不两立,要杀要剐随便。”说完闭上双眼,赵西堂和韩姓汉子也闭上双眼,一副引颈就戮之态,半柱香光景后,仍无动静,三人睁开双眼,桌上杯盘扔在,但少年人踪已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