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人哪里有社会,哪里就会有善良与罪恶;
哪里有罪恶,哪里就有法律秩序;
哪里有法律秩序,哪里就有为我们负重而行的巡捕,哪里就有阴森幽黑的监狱,监狱并不人身自由。可是侦探世界的监狱似乎并非如此。
那里的监狱是骨白色的,白亮亮的。与它相比,那白天的光子,那夜晚的星子,恐怕都得黯然失色。这是一种反差的诡白,仿佛能霸道赶走其他一切光芒,它像是坐在白骨王座的死神,骨镰统御着侦探世界的监狱。可这监狱很自由,因为这监狱牢房的门不上锁。
可是这种“自由”真的是人身自由吗?获取特定自由的方式总得要舍弃某些方面的自由。世界就是如此矛盾。
酒二他们正是在这监狱里,他们的人身是自由的。他们的肉身随时可以离开,可是他们的心被锁住了。准确地说,他们中了酒心毒。一旦他们离开这监狱,精神就会痛不欲生,甚至会牵挂监狱。怎么会牵挂监狱?这不是一件奇怪的事情,奇怪的是那酒心毒。
其中一间骨白色的牢房里,有两个狼狈的人。正是酒二他们。
肤色病黄的陈病剑正在来回踱步,而酒二老头则是神定气和地坐在草席上,仿佛没有半点慌张。其实酒二也心悸,不过他还是要尽力镇定,保持清醒的头脑。此时,他身上实力被封禁,青春灵酒也失效了,暂时无法掩盖住发白的两鬓。
他那黑白交错的头发,在骨白色的监狱牢房里似乎变得更加暮白了,不过没有陈病剑的脸色苍白。这家伙竟然慌惧到肤色都苍白了。这也不能怪他不够镇定,这是正常人的反应。毕竟这监狱实在是太诡异了。怕是连神祇都害怕。
不过这里没有神祇,只有一个相对镇定的酒二。光线是苍白的,微风也是苍白的,真相也是苍白的。
陈病剑急道:“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们必须逃出去,找到真凶。凶手很有可能继续犯案。这是一件连环杀人案,目前已经死了三个人。”
“可是......可是我们又该怎么逃出这里?”“诶。你这老头怎么不搭我话?你难道一点也不怕?”
酒二平静的双眸扫了他一眼:“怕,我当然会有点怕。可是,‘怕’只不过是一种没用的表情,我又怎么会将它表现出来。”他们在那小窄巷遇到那些巡捕后,便再次疯狂逃亡,可最终还是被捉住了。
酒二确实遇到麻烦了。这是一件连环杀人案,凶手已经作案三次,分别将三个受害者体内的触感珠、视感珠、听感珠取出来。世界上每个人体内都有五颗感官珠子,这五颗珠子很小,作用却是很大。它们是人体感官器官最重要的一部分。
每个人都有五颗感官珠子。这难道意味着每个人都有可能是下一个受害者?凶手的作案真的没有规律吗?如果是这样,我们又该如何找到凶手?还有一个线索便是,凶手每次作案都会留下一个奇异繁杂的符号。
这个符号在酒二眼前晃动,它居然会动?其实并不是它在动,而是酒二的身体在动,或者说酒二他们正在跑动,因此那印在眼眸的符号自然会随之晃动。